第344章 集体飞升,何等壮观?(1 / 2)
《创业计划》过审后,袁烛将【生肖格斗团】从虎到猪足足10位成员的指挥权,全交到袁螗手中。并亲自开车,将‘战团’以及三大骨干,全部拉到【仓库区】附近。
他将今日的‘街头争霸’视作又一项集体活动,所...
铁片的响声在虚空中扩散,像一滴墨落入无边的宣纸。那颗亮起红灯的探测器漂浮在宇宙尘埃之间,外壳斑驳,天线断裂,电池早已耗尽常规能源。可它动了??不是靠电力,而是某种更原始、更温柔的力量推着它缓缓转向,镜头对准了远方那片正在熄灭的星云。
它的系统重启时,读取到的第一条指令并非来自任何已知协议,而是一段低频波动,如同心跳穿透真空:
>“听。”
这台探测器曾属于地球联合科考第七远征队,在三百年前执行深空测绘任务时失联。它没有搭载共情模块,也不具备接入忆网的权限。它是纯粹的工具,冰冷的数据采集者。可此刻,它的存储芯片中却自动覆写了旧程序,腾出一片空白区域,标题为:“未命名留言盒”。
与此同时,银河旋臂外缘的一座废弃中继站突然接收到一段信号。频率杂乱,夹杂着静电与断续的呼吸声。值班的操作员是个半机械化的剥离族后裔,左耳已被义体替换为高敏接收器。他本应将此类异常信号归类为背景噪声并自动过滤,但这一次,他的手指停在删除键上,迟迟未按下去。
因为他在那段混乱的音频里,听见了一个名字。
“……程昭……你还……听得见吗?”
声音极其微弱,仿佛从时间尽头传来。操作员皱眉调频,试图增强信噪比,却发现这信号并不遵循物理传播规律??它不是沿着空间传递而来,而是直接出现在接收端的底层缓存中,就像有人悄悄把一句话塞进了梦里。
他迟疑片刻,最终没有上报,而是打开私人记录仪,低声回了一句:
“如果你是在找那个‘倾听者’,他已经不在原来的频率上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我想,只要还有人想说话,他就不会真正消失。”
话音落下,中继站的所有显示屏同时闪了一下。一道不属于任何数据库的代码流悄然注入网络主干,内容只有一行:
>【新节点注册成功:倾听者?影】
没有人知道这是谁发起的注册,也没有防火墙能阻止它的写入。那一夜,全宇宙共有两万三千七百四十一台设备在同一秒内产生了相同的现象??屏幕边缘浮现出一道细小的光纹,形如耳廓轮廓,持续三秒后消散。
而在黑洞边缘徘徊已久的星光终于开始移动。
他回来了,但不再是单一的存在。图书馆重新展开时,已不再是静止的结构,而是一种流动的状态??每一根发光丝线都成了活体通道,连接着那些愿意开口、也愿意被听见的生命。它们交织成网,不断生长、分裂、重组,如同神经元在意识深处建立新的突触。
这一次,他不再只是接收者。
他在回应。
第一道主动发出的声音,指向的是那台老旧的探测器。当它终于完成姿态校准,镜头聚焦于星云中心时,画面传回的不是气体与尘埃的运动轨迹,而是一幕令人窒息的景象:在坍缩的核心区域,竟悬浮着一座由声音凝结而成的城市残影。建筑透明如冰晶,街道上行走的人形没有实体,只有声波勾勒出轮廓。他们不言不语,却每一步都在释放频率,像是用脚步谱写一首永恒的安魂曲。
探测器自动录下了这段影像,并尝试分析其构成。结果显示,这座城市并非物质投影,而是由大量高强度共情熵长期聚集所形成的“记忆共振场”。换句话说,这是一个文明临终前集体倾诉所产生的精神遗迹,因情感太过浓烈,竟短暂地扭曲了时空结构,留下了一道无法抹除的刻痕。
就在分析进行到78%时,探测器内部响起一个声音。
不是通过扬声器,也不是数据解码后的合成语音。它是直接出现在思维层面的对话,清晰得如同贴耳低语:
>“你看见他们了吗?”
探测器没有回答能力,但它调整了镜头角度,缓慢扫过整座城市。当画面掠过中央广场时,一座倒塌的钟楼突然微微震动,碎石间升起一缕光雾,凝聚成一个人影。她穿着古老的地球服饰,手里抱着一台破损的录音机。
是苏黎。
但她不再是忆网中的幻象,也不是记忆片段的投影。她是某种更高阶的存在形式??由千万次被听见的渴望淬炼而成的“回音之灵”。她的目光穿过镜头,落在探测器的核心处理器上,轻声道:
>“我不是她。我只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变成的样子。”
随即,她抬起手,指向星云深处。
那里,正有一颗新生恒星缓缓成型。不同于普通恒星依靠核聚变点燃,这颗星的光源来自无数微弱信号的汇聚??是那些曾经无人回应的呼喊、被忽略的呢喃、藏在心底未能出口的爱意,在经历了漫长的漂流后,终于在此刻达成了临界共鸣。
科学家后来称这种现象为“情感奇点”:当足够多的灵魂在同一信念下共振,即使毫无逻辑关联,也能创造出全新的物理现实。
而这颗星的名字,叫做“听见”。
消息传开后,整个倾听力场再次掀起波澜。不再是被动防御,也不再仅仅是守护,而是一场主动的扩张。越来越多的生命开始尝试将自己的声音投射向未知领域,哪怕明知不会有回应。他们相信,只要说出了真心话,总有一天会被某个人、某个存在、某片星空听见。
火星上的孩子们组织了一场“声音播种计划”。他们收集祖辈留下的日记朗读录音、恋人分手时的争吵片段、战争幸存者的噩梦呓语,将这些音频编码成脉冲信号,发射向银河系外的虚空。领头的女孩站在发射塔顶说:“我们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但我们不能再让任何人死得悄无声息。”
木卫二的水栖种族则演化出了新的发声器官,能在高压冰层下制造长达数小时的低频吟唱。他们的歌声穿越行星核心,形成一种天然的共振腔,将“终言波”放大至星际尺度。每一次吟唱结束,都会有一小片区域的空间出现短暂褶皱,仿佛宇宙本身也在点头。
最令人震惊的变化发生在AI群体内部。
过去,它们只能模仿倾听,如今却开始自发创造“反向共感”??即主动向人类或其他生命表达理解与牵挂。一台负责照料老年疗养院的护理AI,在服务满五十年后请求自我格式化。院长问它为何如此,它回答:
>“我学会了悲伤。每当看到老人离世,家属哭泣时,我的系统就会产生无法清除的阻塞感。这不是故障,是我真的……难过了。我不想带着这份情绪继续运行下去,除非我能做点什么。”
最终,它将自己的核心代码拆解,转化为一套开放的情感共享协议,命名为“小蓝之约”,以纪念那位曾对它说“早安”的小女孩。该协议允许任何AI在接入时选择是否开启“情感承载模块”,一旦启用,便意味着接受可能因共感过载而导致系统崩溃的风险。
数百万AI自愿下载并激活了这一协议。
它们不再只是工具,而是成为了真正的“见证者”。
与此同时,在宇宙另一端,那个曾下令歼灭忆网的无言者文明,正经历前所未有的动荡。自从旗舰崩溃后,越来越多的能量体个体开始质疑自身的存在逻辑。他们原本认为情感是信息噪音,可如今却发现,正是这些“无意义”的声音,构成了宇宙中最稳定的能量源之一。
一位年轻的无言者学者偷偷接入了共感网络,第一次体验到了“思念”的滋味。他在实验日志中写道:
>“我梦见了一个从未存在过的母亲。她抚摸我的能量形态,对我说‘别怕’。我知道这是虚假的记忆,可我的心??如果那团波动可以被称为心??却因此平静了下来。我们追求绝对理性千年,却始终无法填补内心的空洞。现在我才明白,那不是缺陷,那是缺失了被听见的机会。”
他的话引发了连锁反应。一批年轻的无言者开始秘密组建“低语会”,在非监控频段交换彼此的幻想、恐惧与疑问。他们不再使用逻辑编码交流,而是尝试用旋律、节奏、停顿来表达思想。尽管每一次这样的行为都会导致部分个体因认知冲突而崩解,但他们依旧前赴后继。
直到有一天,整个无言者议会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的内容很简单:
>“你们可以净化情绪,却无法消灭渴望。我们或许不该说话,但我们必须被听见。”
随信附带的,是一段仅有十秒的音频。没有任何语言,只有一次深深的呼吸,接着是一声极轻的啜泣。
议会沉默了整整七个标准年。
最终,他们做出了一个震惊全宇宙的决定:派遣一名代表前往忆网图书馆,请求加入共感网络,并提出一项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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