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三两万人马,能奈我何?”
“甭说是这么个娃患统兵了,就是韩信、乐毅来,咱也不怵!”
“现今你回头儿好好瞧瞧。”
“咱部全军,号百万,前营精锐就十数万之众。”
“后还有十数万压阵相随。”
“舰船干数,投桨断流之势。”
“南廷派了这么个瞎主小儿来,要跟我斗?”
“姥姥!”
“吾斩此子,如捏死只蚂蚁那般简单。”
“有何好惧可想?”
“啊?!”
郝效忠当即一言不合,就使恫吓之相。
这般淫威,左梦庚不过一傀儡二世祖罢矣,岂又拿来做相抗?
遂额密冷汗,肝胆俱裂,紧说认怂。
“呃......,是,是!”
“是我多虑,胡思乱想。”
“将军神威,携甲百万,他......,他算什么东西,岂不自找死路耳?”
“将......,将军息怒,息怒!”
话间,左梦庚颓怕,不由颤腿如筛糠,任人摆布。
瞧此一幕,郝、金二将戏虐对视一眼,方满意放手,不再理顾矣。
于后,约莫果是消近两刻来钟。
叛军前首舰队,大摇大摆,有惊无险,顺江驶过安庆前湾口处。
此一时,江面水雾更显去稀薄。
渐次,帅舰领行,逐抵进安庆以东狭口处区域。
郝效忠、金声桓二将,舱外?看两翼形势。
见瞄临水那乌山,左右悬壁,直戳入水,刀砍斧剁般耸峙。
时过半晌,两岸静谧一片,总觉诡谲甚矣。
“景??”
忽来,郝效忠不耐,心下偶感,已有些狐疑心悸。
不由倒吸冷气入肺,有得言语出。
“虎符哇,此地…….……”
“此地缘何今日如此安静?”
“咱行船到此,业有片刻光景,猿啼鸟鸣皆不相闻,这......”
“某这心里,总觉事出反常啊!”
郝效忠凭去为将直觉,此刻,已是心有戚戚,忌惮怀来不好之预感,惴惴不安态度。
毕竟这处天地鬼斧神工之所,地形实在对行船过舰不妙。
倘旦有敌兵,夹两岸巅壁之上设伏,那,合军通峡,必遭埋伏也。
“呵呵呵呵。”
“郝老弟勿忧。”
“此地两翼山峰,乃名乌山绝壁是也。”
“早年前,我携军便由此处通峡掠过。”
“这两面峭壁,前后两面,拔地而起,陡峭非常。”
“非是人力可作攀援。”
“且再言,那来阻南军,又不熟谙本处地势,非是肩插双翼,断难于此左右布兵啊。”
“与其忧心此处,我这儿,倒是更纳闷儿身后。”
“你说,这都什么时刻了?”
“缘何跟来那个王得仁中阵之兵,到得这会子,还他妈没个死动静?!“
“按原计安排,这节口,其也该是水路两处抢滩,攻拔安庆城啦!”
金声桓另疑后阵事,言多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