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远却不给他们喘息之机，厉声喝道：“速速如实回话！”
众邻人被这官威一吓，顿时垂下头去，期期艾艾地答道：“大人……大人言之有理，若果真如此……那草民等，确实无从知晓……”
“好！”赵文远...
韩岳立于城头，目光如炬，遥望远方。雁门关外，北元大军已悄然撤退，只留下满地狼藉与尚未散尽的血腥气息。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疲惫与警觉，心中却隐隐觉得，这一场仗，远未结束。
“大人，敌军已退。”李成走到韩岳身旁，低声说道。
韩岳点头，却未放松警惕：“阿鲁台此番退兵，定有后招。你速去传令，命各营加强戒备，尤其断崖方向，不得有丝毫松懈。”
李成抱拳应命，正欲转身离去，忽见一名斥候自山道疾奔而来，神色焦急。
“大人！”斥候跪地禀报，“断崖方向发现敌军踪迹，数量不明，正绕道而行！”
韩岳神色一凝，立即下令：“传我军令，命王德山率军迎敌，断崖方向不得放一人上关！另派斥候深入探查，务必查明敌军意图！”
“是！”斥候应声而去。
李成皱眉道：“大人，阿鲁台昨日刚败，今日又派兵绕道，莫非是想以疲兵之计消耗我军？”
韩岳沉吟片刻，缓缓道：“阿鲁台此人，素来狡诈，绝不会做无谓之举。他昨日虽败，但未必是真正的败。他是在试探我军反应，也在试探我是否会上当。”
他望向远方，喃喃道：“阿鲁台，你若以为我韩岳会因一时胜利而松懈，那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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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崖方向，王德山已率军严阵以待。山道狭窄，仅容数骑并行，两侧皆是峭壁，若敌军强攻，极易设伏。
“大人，敌军已至山脚。”副将禀报。
王德山冷眼望去，果然见一支轻骑缓缓逼近，人数约三千，行动谨慎，显然已察觉到守军的存在。
“弓箭手准备！”王德山低声下令。
弓箭手纷纷搭箭，屏息以待。
敌军行至半山腰时，忽然止步，一名将领策马上前，高声喊道：“明军将领，你已中计！韩岳已死，雁门关不日将破，尔等何苦死守此地？”
王德山冷笑一声，厉声道：“放箭！”
“嗖??”
箭雨如蝗，从峭壁两侧倾泻而下，敌军猝不及防，顿时倒下一片。
敌军将领大惊，急忙下令撤退，但为时已晚，山道狭窄，后方骑兵无法迅速回撤，顿时陷入混乱。
王德山一挥手：“杀！”
明军将士如猛虎下山，直扑敌军，双方短兵相接，杀声震天。
敌军虽精锐，但在山道之中难以展开，被明军层层围困，死伤惨重。
战至半日，敌军终于溃败，残兵败将仓皇逃窜。
王德山望着满地尸首，心中却无半分欣喜。他隐隐觉得，阿鲁台此举，绝非单纯试探。
“大人，敌军已败，是否追击？”副将请战。
王德山摇头：“不可。敌军虽败，但未必是真的败。阿鲁台此人，素来狡诈，若贸然追击，恐中埋伏。”
他猛然下令：“全军休整，加强戒备，以防敌军反扑。”
“是！”副将应命而去。
王德山望向雁门关方向，喃喃道：“韩大人，属下已为您守住断崖，只盼您能守住雁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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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元大营，阿鲁台帐中。
“大人，断崖方向的轻骑再度被击退。”巴图低声禀报，“伤亡惨重，仅剩千余人。”
阿鲁台神色冷峻，缓缓道：“韩岳果然老辣，竟早有准备。”
巴图迟疑道：“大人，敌军援军已至，若再战，恐怕损失更大。”
阿鲁台冷笑：“韩岳虽强，但他兵力有限，若我军持续施压，终有一日，他会撑不住的。”
他缓缓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雁门关上：“韩岳，你若以为我只有一招，那便错了。”
他猛然下令：“传我军令，全军后撤十里，休整半日，待明日再战。”
巴图一怔：“大人，您还要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