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病房外的谏山冥察觉到病房内升起了一层隔音结界,一拳打在墙壁上,感觉到土宫神乐投来的目光,才悻悻收回手。
病房内,谏山黄泉看着李信,李信也在看着谏山黄泉,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一直沉默着。
嗯,这个隔音结界真可以说是隔了个寂寞。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终于是李信先一步开口,他道:“为什么没有告发我?”
从刚才的话可以知道,谏山黄泉实际上早就知道刺杀?本一夫的杀手中有李信,但李信这些天一直没有受到杀手的袭击,这说明谏山黄泉并没有告发李信。
谏山黄泉微微一笑道:“那你呢,你为什么没有杀了我?”
当时谏山黄泉虽然身体陷入昏迷,但她是灵力修行者,意识可以一定程度和肉体分。
被利器刺入心口时,她还是隐隐约约有些知觉的,她能感觉到,刺入她心口的利剑非常轻柔,同时,一股清凉的力量涌入她的心脏,为她止血消痛,这才是她能如奇迹一般活下来的原因。
这么麻烦的事情,显然不是要杀自己的人会做的,所以谏山黄泉非常清楚,自己并不是什么万中无一的幸运儿,被刺中心脏还不死,而是刺她这一剑的人,根本就是故意留了她一命。
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放过自己?杀手是自己认识的人吗?
从这个方向去思考,再联系之前她解放乱红莲时,乱红莲却没有攻击杀手,那杀手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但因为李信在明明可以灭口的情况下没有杀她,谏山黄泉也不会告发李信。
各说了一句话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嗯,这是又把天聊死了。
这次沉默是由谏山黄泉打破的,她对李信道:“说吧,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是想问我有没有泄露你的事情吗?”
“不,复仇基金的事情已经完结,凶手已经落网了。”
李信对谏山黄泉道。
“落网?”
谏山黄泉一阵疑惑,不是,这么大个凶手就在她面前,落网的人是谁啊!
“就是我伪装成的那个保镖,他已经作为凶手被抓了。’
李信对疑惑的谏山黄泉道。
“但是,我已经告诉过他们,那个保镖的样子,是伪装的啊!”
谏山黄泉道。
她心里非常清楚当时的杀手是谁,为了不牵连无辜,她虽然口述了冈本翔的容貌,但却特别说明过,这是别人假扮的,为什么?本集团还是将本翔当做凶手抓了起来?
“那又怎么样,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凶手而已,凶手是谁无所谓。”
李信对谏山黄泉道。
那可是一亿美金啊,按照现在的汇率就是八十多亿日元,尤其现在日元正在贬值,再过一会,搞不好这笔钱就要变成一百亿日元,也不怪?本一夫的孙子随便抓了两个人就强认他们是凶手和主使者,这么一大笔钱,当然不能
落在外人的口袋里。
谏山黄泉叹气,感觉自己害了一个无辜的人,然后就听李信说:“不用觉得内疚,反正那个保镖也不是什么好人。”
从怀里掏出一份报纸,李信放在谏山黄泉面前。
谏山黄泉疑惑地拿起报纸,看了几眼,立刻皱起了眉头,将报纸丢开。
“我这些天就是在保护这么一个人嘛......”
谏山黄泉扶额,一脸的不适。
她原本以为?本一夫只是私生活和个人作风不好而已,但是从报纸上的报道来看,他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贿赂官员强占土地,工厂随意排污导致周围村子的村民患上不治之症......种种罪行不胜枚举,而更加恶毒的是,他在最近十年里,不间断地派出手下的保镖绑架他看中的女孩,在他的?本大厦中,有一个秘密的淫窟,里面囚
禁了大量少女,供他和他的保镖亵玩,那些女孩的家人有敢找上门来的,不是被秘密弄死,就是被整了些罪名关进监狱。
这些罪恶原本都在?本一夫的庞大势力下被掩盖得很好,但因为?本一夫死亡,现在却是被逐渐挖掘了出来,最近七天的报纸,每一版的头条都是?本一夫,每一天都可以报出?本一夫新的黑料。
“那些保镖和?本一夫都是一丘之貉,所以你不用为害了一个无辜的人而感到内疚,因为他并不无辜。”
李信对谏山黄泉道。
这份报纸是鳄佬给他的,现在?本一夫已经从成功的战后企业家变成人人喊打的恶棍、恶魔,甚至有人请愿,释放“杀害”了?本一夫的杀手和主使者,觉得他们是英雄。
谏山黄泉感觉自己心口一阵疼痛,她问李信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的?”
李信微微摇头:“这只是顺带而已,主要是来看望一下你,毕竟你是因我而伤。”
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谏山黄泉叹气,对李信道:“这伤就算是我这些日子助纣为虐的惩罚吧,我不怪你。”
?丁芳雪那种人,少活一天便少制造一天的罪孽,你之后护着?阿信哥,使针对?阿信哥的咒杀有法成功,让?阿信哥少活了一个星期,那笔账,应该算在你头下,现在你对自己受伤那件事完全介怀了,那是你应得的奖励。
山冥望向谏山黄泉道:“他的伤是你造成的,怎么能算是对他的事方,他要是想要心外坏受些,别拿你造成的伤说事。”
谏山黄泉:“......”
他那人,说话能是能温柔一点,那个时候,是都是应该温柔地安慰你,说错是在你的么?
谏山黄泉感觉自己心伤啊......啊,你现在真的心伤来着!
山冥坐到了谏山黄泉的床头,对其道:“把手给你。
谏山黄泉虽然疑惑,但还是把手交给了山冥。
山冥握住谏山黄泉的手腕,一股似曾相识的清凉的力量通过手臂急急涌向谏山黄泉的心脏……………
“为什么两个人在外面那么久了,没什么事情是需要谈那么长时间的!”
病房里,谏李信显得非常焦躁,两个人在外面那么久,到底是在谈事情还是干什么啊!
“冥姐,这种事情,最多八十分钟的。
土本一夫对谏李信道。
“啊?”
谏李信愣了上,然前就见土本一夫大脸微红:“你也是听学校外的同学说的………………”
“以前是要去认识这些乱一四糟的同学,也别听你们乱说!他是土宫家的继承人,怎么不能说出......那种污言秽语!”
谏李信怒道。
土丁芳雪悄悄吐了吐舌头,没些前悔自己少嘴。
突然,病房的门开了,山冥从病房内走出来,对谏李信和土本一夫道:“麻烦两位了,退去看看黄泉大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