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寻的人设一直在变,更准确的来说是对于他的评价现在也会因人而异。
最初给人的印象就是马寻这个国舅谨小慎微、老实本分,勉强算是读了点书。
那时候的马寻在别人眼里,除了仗着帝后的恩宠,就一无是处了。
就算是他会些医术,那也不算什么,这是一些人眼里的小道。
只是慢慢的就变了,这个谦逊本分的国舅有些跋扈了,以前许多人都觉得他识大体,不愿掺和朝堂的事情。
可是现在再看看,只要涉及到亲族,这人根本就是不讲理的。而且极擅诡辩,更是擅长将外戚的身份发挥到极致,胡搅蛮缠起来就是个无赖。
至于什么大明第一词人,那都是小事了。
现在可能又要多一个评价了,那就是这位国舅爷其实还是个风流才子,对于风花雪月的事情还是比较喜欢。
因人而异,各种评价确实都有,但是马寻不在乎。
朱元璋和马秀英也不在乎那些议论,他们眼里的马寻其实没多少变化,还是那么的本分。只是现在越看越觉得还真是自家人,护短起来就不讲理了。
另一方面来说,那就是这也是个‘情种’
马寻洗漱好躺在床上,无奈的说道,“蛾子,你是不是该避着些?”
马寻不喜欢有人守夜,这个事情从他最初被接到京城就如此,有些时候就是习性改变不了。别的大户人家如何管不着,反正马寻的卧室不需要人守夜。
徐蛾就说道,“老爷,其他时候也就算了,我自然是听你的。只是殿下可是说了,无论如何都得守在这。”
郁闷的马寻只能拉下蚊帐、帘幕,随即立刻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刘姝宁的肚皮上。
小别胜新婚,徐蛾现在守在这里的意图就是非常明显,就是怕马寻胡来。
还真不是整个孕期都不能做那事,但是这时候就是需要小心一些。
为了马家的香火,马秀英可是下了命令。
要不是马寻一走就是好几个月,这都得不准马寻歇在刘姝宁的卧室。
刘姝宁轻轻的摸着马寻的头,“宫里有好些个接生婆,我觉得用不着如此。”
马寻仔细听着动静,随口说道,“准备着就准备着,我到底是国舅,总不能让我和普通百姓一样吧?你生产的时候,肯定是要仔细些。
刘姝宁有些好笑,也有些担心,“姐就盼着我肚子里是个男孩。”
“男孩女孩都一样,只要咱们能生就行。”马寻就说道,“我们还这么年轻,肯定不会只是一个子嗣。”
这小两口现在也算是有些进步了,虽然是隔着帘布,但是徐蛾到底是在屋子里。要是以前,这两人肯定浑身不自在,都躺的笔直,不说一句话。
刘姝宁真的不担心失宠,自家夫君作诗也不值得奇怪。闺阁情趣之类的事情,她也时常被马寻逗的面红耳赤。
摸着刘姝宁的肚皮,马寻小声问道,“我逗她玩呢?要不要也给你写首词?”
端水大师,有些技能就是这么无师自通。
虽然以马寻的身份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可是有些性格不是那么好改变的。
刘姝宁心中甜蜜,不过还是强调,“那可不能写些不正经的诗词,要不然我可不敢见人。”
听到刘姝宁答应下来,马寻顿时抓耳挠腮了。就是最快哄一下,端端茶而已,可是现在好了,这要是不作首诗还是难以交差。
自家的媳妇,肯定得疼着,更何况这还是孕妇呢,为了她肚中的孩子,那也要哄着她。
有些时候这些‘才女还真的是难哄,送些珠宝首饰自然值得开心。可是如果送首诗词,那才是真正的可以让他们倾心。
马寻仔细琢磨了一下,国初第一词手。
不过这说的是清朝的那位,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改变历史,现在也顾不上了。
马寻小心的说道,“这词没其他的意思啊,就是觉得好。”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这首词其实真的不适合给刘姝宁,因为这是在感慨着只是最初的美好。
更何况这首词,本来是‘拟古决绝词,柬友’,这是写给朋友的。
刘姝宁感动不已,小孕妇其实这时候容易动情。
徐蛾忽然咳嗽两声,小声说道,“老爷、夫人,该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