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徐达、邓愈等人做体检的事情肯定需要重视,该调养的时候就需要调养。
但是前提是他们回来啊,现在还征战在外呢,要么就是在练兵。
这些威名赫赫的大将也不得清闲,可不只是在忙着享受。这些人要么就是在打仗,要么就是在准备打仗。
风餐露宿、远征千里,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呕心沥血,耗费心神,这也是大将在外的常态。
还是一年一度的大朝仪,洪武七年来了。
不过就算是过完了年,马寻还是先在宫里住着,过了元宵才准他出宫。
住在宫里的马寻有事没事在给外甥们讲课,说着天文地理。
这些事情不难理解,很多人对此也有些认知。
比如说南方暖和一些,只是大家不太明白经纬度之类的事情,不知道赤道等等。
马寻现在也没办法弄出来地球仪,主要是就算是照着现在大明的地图来画,也不一定完全准确。
黄河现在还处在改道的状况,分为南北两河。所谓的明清黄河故道,那也是明朝后期才基本固定。
和以后的堵复花园口后,黄河才回归北道,自山东垦利县入海还是有区别。
后世的一些认知,放在现在未必管用。
马寻现在也有些头皮发麻,看着放在眼前的白色粉末,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捣鼓出来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这到底是磷,还是硝酸盐?
“要是硝酸盐就好了,勉强算是朝着化肥走进了一步。”马寻抓着头,实验就是这么神情,“要是白磷的话,总不能造出来白磷炸弹吧!”
白磷弹,手榴弹中有这类。
不过说起来如今的年代,也有类似于手榴弹的,不过和以后的手榴弹还有区别。
基本上就是在石头中装火药,或者是小铁块里装火药,然后封上。点着之后丢出去,砸不死人的话等着手雷炸开,说不定也能伤人。
继续实验,谁知道自己到底研究出来了什么呢。
总之现在算是发现了‘新元素”,古代的方士炼长生药炼出来了火药。
西方的一些人用炼金术炼黄金炼出来了白磷,我马国舅一门心思想要搞化肥,总不能搞出白磷弹吧?
抓耳挠腮的马寻觉得自己还有很多要学的地方,也需要不断的去试错。
搞清楚自己到底蒸出来的是什么,这玩意儿有没有办法量产,有没有作用等等,都需要去了解。
观音奴站在窗外,有些嫌弃的说道,“夫君,您也不怕其他人如何说您!”
马寻看了一眼观音说道,“能说我什么?说我这个国舅不务正业,这么些年还是乡野小民呗。我就该衣冠楚楚和他们谈笑风生,而不是活尿玩。”
观音好好笑的说道,“原来您也知道这些啊?”
马寻反倒是先笑了起来,“我要是去了朝堂,他们也不怕再出个空印案。朝廷还在整顿这事呢,伤疤还没好他们就忘了疼?”
观音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像还真的是那么回事。
空印案爆发满打满算才一年的时间,估计有些人也不敢好了伤疤忘了疼。
毕竟这件事情还不算完全过去,南安府和吏部、户部的一些事情查了,但是其他地方的官府等还在继续查。
这就不是一地的案子,这案子早就被定性为在全国范围内进行检查。
看到马寻要伸手,观音奴立刻躲开,谁让马寻先前抓着的那些粉末是尿蒸出来的。
刘姝宁也带着儿子过来了,多少对于书桌上的白色粉末表示嫌弃,更是坚决不让抓着什么都往嘴里塞的马祖佑远离那些东西。
也就是马寻了,将那些东西当做宝贝。
“姐可是埋怨您了,前些年忙着玩黄泥,现在转头又开始玩沙子。”刘姝宁吐槽起来了,“先前还以为您是疼驴儿带着他玩沙子呢,哪知道是自个儿玩。”
马寻非常不满意这些评价,“我玩黄泥能玩出来煤球,玩沙子说不定也能造出来什么好东西,你懂什么!”
刘姝宁好像无言以对,家里就有煤球、煤炉,哪怕以前也是热水不断的。
可是也必须要承认现在的热水来的更容易,家里冬天的开伙成本稍微降低了一点。
而放在应天府,经过了两三年的发展,百姓对于煤球的接受度越来越高,官办的一些煤铺生意也越来越好。
说到底就是过冬的成本依然有,只是相比起以前稍微降低了点,百姓也确实多了一个选择。
这不是多大的事情,谈不上丰功伟绩,不过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一点作用都没有。
马祖佑一直盯着马寻手里的盒子,孩子好奇心重。
“肯定不能让驴儿过来了,我藏着他就盯着。”马寻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还好,不会闹。”
马祖佑露出可爱的笑容,好像有那么点心虚,他确实是一直盯着亲爹将宝贝藏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