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可是不一定要尝试所有的事情。
我徐国公是什么人啊,我宽厚仁孝、清廉公允,我岂是贪花好色之人?
再说了,常茂跑去秦淮河,别人只会觉得花魁长的好看,以及这小子好色。
我要是跑去秦淮河,那就要沦为花魁炒作的工具了。
年轻英俊、身份又显赫,战功彪炳不说,还是诗词无双的才子。
我这要是对哪个花魁笑了笑,自荐枕席也就算了。主要是担心那些花魁身价陡然?升,很多人也会好奇徐国公看上的花魁是什么样的风情。
这可不行,正经的事情别人不一定在意,但是八卦、桃色传闻就是经久不衰了。
比如说历史上的老四,很多人就记得他惦记着小姨子。
可是现在呢,徐达才一个女儿,二女儿代王妃还没有出生,更别说传说中的小女儿徐妙锦了。
所以马寻严词拒绝了‘邓安民’和‘典茂’的盛情邀请,我妻妾都是贤良淑德而且长的漂亮,我儿子现在活泼可爱,哪能去胡闹呢。
赶走了过于孝顺的便宜外甥们,马寻立刻叫来了赵大勇。
不怪多疑,主要是这忽然声名鹊起的女子,怎么看都是在给他‘量身定制’。
阴谋论一点的来说,难道有人想要用这个女子试探我、甚至是控制我?
赵大勇也郁闷,顶头上司不坐衙,所以他要做好随时赶来徐王府的准备。
看着赵大勇,马寻直接问道,“听闻京城出了个奇女子?”
赵大勇愣了一下,随即汗颜不已,“回徐国公,标下平时不管京城轶事。若是国舅爷有意,下官回去立刻让人问问。”
锦衣卫,那也不是‘无所不知’,这也是有着不同职责的。
监督百官的、收集情报的,冒充商人去草原买些牛筋等货物的。
赵大勇显然不负责京城‘轶事’这领域,所以不知道这些信息也正常。
马寻就说道,“听说是花信之年的寡居女子,会些医术、曾经出过家,还能诗会画的,你去探听一下。”
赵大勇立刻挺起胸口,压低声音说道,“国舅爷放心,标下查到了立刻将人送去清幽小院。”
赵大勇是真的激动,他觉得自己是熬出头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算起来在徐国公手底下做事三年多了,可是一直都是公事。好在经过不断的努力,他也得到了认可。
现在这么隐蔽,这么私人的事情,国舅爷不让其他人去办,这就是心腹的证明!
马寻的脸都要黑了,“让你去查,查查这女子的过往,查查她身后可有官宦人家,地主豪强。其他的用不着你操心,查清底细就行!”
赵大勇心里一算,想要给国舅爷办点私事实在太难了。
不办私事,什么时候才能算真正的心腹啊?
小心一点,谨慎的马寻还是不希望出现什么意外。如果只是误会自然最好,就当他自作多情了。
要是真的查出来点什么,那自然也就有事情可做了。
所以继续安心的在家里看书,研究公文,勤于政事的徐国公在努力的办好朝廷的事情。
刘姝宁有些好奇,一边给儿子喂饭一边问道,“邓镇怎么就给赶走了?”
观音奴也好奇的问道,“听说常茂还在门口鬼鬼祟祟的,都给旺财牵出去了。”
果然,还好我没信那两小子,真要是跟着他们出去了,眨眼的工夫就泄密,勋贵人家的基本上都知道。
马寻倒是不需要过于担心后院起火,可是难保就再也摘不下贪花好色的帽子了。
马寻吐槽说道,“那两小子也不知道从哪听说京中有了奇女子,年轻貌美又是寡妇,还会点医术、出过家,说是带我去见见。”
刘姝宁和观音奴都愣了一下,随即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们自然是了解马寻的,这就不是什么风流才子。他真的要风流,就不会是一妻一妾了。
就算是现在,不知道多少人还盼着能够将女儿送进徐王府,这才是攀高枝。
就算是李善长那样的,也一直惦记着将侄女,侄孙女送给马寻做妾,也不会觉得辱没门楣。
观音奴好奇问道,“还真有这样的人物啊?也怪不得他俩好奇,真要是有这样的人物,那是得让您先去瞧瞧。”
看看、看看。
只要一听这样的人设,很多人下意识的觉得肯定是马寻的“良配”,这上哪说理去。这拉郎配,也不是这么个拉法。
刘姝宁笑完之后若有所思,“我隐约是听说过这么个人物。”
马寻和观音奴立刻看向刘姝宁,静待下文。
“我若是没记错,这人也算是有些名气。”刘姝宁笑着说道,“说是早些年就居于金陵,说她是女神童。只是前些年没什么消息,没想到这是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