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吹牛、喝酒以及欣赏歌舞,马寻好似一点都不在意和大儒起了冲突。
他也确实没放心上,自然也就有恃无恐。
就算宋濂等人明天去弹劾他,以马寻的厚脸皮肯定是先躲着,插科打诨、耍无赖,我可以暂时不接招。
等我准备好了资料、安排周全了,再去重新挑起事端,这叫不打?把握的仗,这也是需要花点时间而已。
毕竟真的要是谈起各种经义,那显然没办法和宋濂等人去比较,准备的时间长一点也正常。
最主要的是有帝后拉偏架,马寻自然也就可以从容的准备。
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程朱理学看似是主流学派了,但是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有一些对程朱理学不满的,当初和朱熹争论的人也不少。
现在也是一样,只是那些声音被压制了而已。
给马寻些时间,他肯定会找到一些志同道合的人。
酒量不佳的马寻喝醉了,他也不会发酒疯,倒头就睡即可。
一觉醒来都是第二天了,还是被刘姝宁叫起来的,“夫君,该去宫里了。”
揉着眼睛的马寻问道,“啊?哦。什么时辰了?”
刘姝宁笑着回答,“眼看着就是辰时。”
“这么早?”马寻艰难的起身,“用不着这么急。”
才早上七点,确实不用太着急。
“姐让我和驴儿也过去。”刘姝宁就说道,“昨天傍晚来了人,您当时在喝花酒呢。”
马寻瞬间清醒,看了一眼刘姝宁,然后麻溜的起床,洗漱。
我就知道跟着常遇春去青楼没好事,这事情瞒的住人?
最主要的别那么多人啊,还是喝花酒的老手,考虑做些坏事情还不如常茂、邓镇专业!
“爹!”马祖佑也起来了,精力旺盛着呢,“酒。”
马寻直接安排着,“去牵旺财,在门口等我。”
马祖佑立刻开始飞奔,小短腿捣鼓的跟车轮一般。
小孩子就喜欢做事,至于是不是超出了能力范围他们自然不会考虑到。
绝口不提昨天去青楼的事情,刘宁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纠缠,所以说说笑笑的朝着宫里走去。
刚进宫就见了眼熟的小太监,“国舅爷、国舅夫人,殿下交待去乾清宫。”
这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旺财自然是有人牵去小院。
只是马寻稍微有些纳闷,该去东宫吧?
昨天的事情,宫里又知道了?
到了乾清宫,最激动的就是马祖佑,“姑母、姑母!”
跌跌撞撞跑过去的马祖佑扑到他姑母怀里,用小短手搂着他姑母的脖子,肉肉的脸贴在马秀英的脸上。
这还不够,猛然间捧着姑母的脸仔细看看,再次开开心心的将肥脸贴在姑母的脸上。
你这小子现在演戏太晚了,在家里这几天提到过一次你姑母吗?
家里的那点事情,你姑母一清二楚!
现在来表现,有用吗?
有用,真的有用。
马秀英又是感动、又是欣慰,“驴儿可算是来看姑母了,我想你想的都睡不着。驴儿,想姑母吗?”
奶声奶气的马祖佑也是张口就来,“想,姑母好。”
马秀英抱着胖侄子,对朱静茹说道,“给你舅舅拿身朝服。”
马寻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朱标一身朝服的站在旁边,就连马秀英也是一身朝服。
至于马寻呢,甚至是连常服都没有穿,就是穿着一身轻快、舒服的道袍进宫了。
天地良心,现在对官服的要求不高,朝臣穿常服上朝都是正常,正式的仪式才穿朝服。
而马寻不上朝、坐衙,自然就是道袍穿着舒服即可,平时也没人觉得有不对。
马寻连忙问道,“穿朝服?有什么事情啊?”
马秀英抱着马祖佑说道,“驴儿,跟你娘留在这边可好?姑母一会儿来看你。”
马祖佑立刻不依了,扭动着身子,“不好。”
马寻开口了,“驴儿,听话。”
“不好、不好。”马秀英抱着马祖佑,一边走一边安慰,“那姑母先带着你,一会儿你听话不许乱跑。”
马寻其实还算是‘慈父”,养孩子也不讲太多的“规矩”,可是也不会一味的溺爱、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