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同样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这叔公可就抬举孤了,孤一个闲散皇子,哪有如此通天本事,只是柳都伯一事,我确知一二,那日,在碧空楼...”
赵安将宴上发生的一切说出,也没有遮掩,直言说想要敲打柳牧。
夏桀听到后,拇指轻弹,手中斩马刀出鞘一寸,却被巨北侯一个眼神止了回去。
“宴后孤便留在府中饮酒听曲,至于柳都伯遇害一事也是次日才知道。”
赵安装作没有看到夏桀的小动作,自顾自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不再多留了,还得尽快进宫看望我的二郎。”巨北侯作势起身。
“叔公不再坐会?”赵安也赶忙上前搀扶,只是看见夏桀的眼神,还是止步了。
“殿下无需客气,老夫实在是担心我赤龙将士啊。”巨北侯拢着袖子,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夏桀仍死死盯着众人。
“长者要走,晚辈岂有不送之理,叔公这是要陷我于不孝啊。”赵安一路跟随。
“殿下言重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巨北侯也不再推辞,任由赵安一路相送十八里,才恋恋不舍的转身。
若不知情的人见了,准得赞一句孝子贤孙。
赵安一回府,脸就冷了下来。
哼,老狐狸。
与此同时,夏桀也哼了一声,笑面虎。
“侯爷,您真相信他说的话吗?”
巨北侯没有回答他,朝着宫里的方向走去。
一路行至宫门,两名禁军拦住了夏桀“宫内不允许披甲。”
“夏桀,你便在外等候。”
“可侯爷你...”夏桀有些担心。
“无妨,老夫这是回家,在家里还需要担心吗?”巨北侯抚须一笑。
“是...”夏桀无奈应了一声,便在宫外等候“如您太久没有音讯,那夏桀便要鲁莽一回了。”
“放肆,不许妄动,好好在外候着便是。”巨北侯大步迈进宫门。
太后此时正在批阅奏折,一太监上前禀报。
“启禀太后,巨北侯已入宫。”
太后手中狼毫笔顿了一下,在绢上留下一大摊墨迹。
“来得真快。”
巨北侯自小便在宫中长大,虽多年未回宫,但仍是轻车熟路地来到慈宁宫。
“臣赵询,求见太后。”
“进来吧。”
太后挥退了宫里太监侍女,只余巨北侯一人。
“太后多年未见,神采更胜当年。”巨北侯唱了一句吉祥。
“询儿,此刻殿里只有你我二人,还要称呼哀家为太后吗?”太后面露不悦。
巨北侯叹了一口气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