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桀第一个站起来叫好,大声鼓着掌。
周围的人也面露钦佩,不由自主地跟着夏桀一同喝彩起来。
这些个皇亲国戚多数都未上过战场,未见过白羽营的风采,柳牧这一箭在他们眼中已经是神迹,是超越常理的存在。
赵齐听着满殿久久不息的掌声,脸色煞白。
“小侯爷可是身体不舒服,怎的脸色如此之难看?”
夏桀心情大悦,看着赵齐忍不住开口道。
他夏桀占得上风可从来没有怯战过。
“我...我...”赵齐在一旁支支吾吾,拳头捏得青筋暴起。
“怎么了小侯爷,如果在下没看错的话,这个赌约你应该是输了吧。”
夏桀见赵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里更是舒熨,就好像天寒地冻时喝了一杯滚烫的黄酒,全身都有说不出的舒服。
赵齐拖着步子,一步一步,细细碎碎地挪到夏桀面前,不足十步的距离,足足走了半刻钟。
夏桀抱着手臂,眼神里带着戏谑,就等着赵齐向他磕头赔罪。
“好了,闹剧就到此为止吧。”左亭侯突兀地开口。
“这天底下哪有国戚朝着白身磕头的道理。”
“左亭侯这是言而无信了?”柳牧一把扯下脸上的红绸子,朝着左亭侯看了过去。
“放肆!竟敢如此对本侯说话。”
“比武力比箭术输了就是输了,赵洉,你这就有失身份了。”
巨北侯则是缓缓开口。
“不错,此赌乃有言在先,谈不上冒犯,愿赌就要服输,赵洉,你输不起吗?”开山王也死死盯着左亭侯。
眼见连开山王也向着他们说话,左亭侯怒哼一声,不在多言,自顾自地喝起了闷酒。
赵齐见他父亲也帮不了他,所幸牙一咬,心一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用细如蚊蝇的声音喊着“我错了。”
“小侯爷说的什么?在下可听不清啊。”
“我错了。”赵齐太阳穴青筋暴起,加大了声音。
“还是没有听清。”夏桀看着眼前跪倒的赵齐,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你不要太过分!”赵齐恶狠狠地抬头。
“在下常年边关,听惯了军鼓,所以耳朵不太好使,还请小侯爷见谅。”
“我错了!”赵齐扯着嗓子大喊一声,脸庞通红,今天,他这脸面,算是丢完了。
“诶,小侯爷快快请起,地上寒气重,可别凉了身子。”夏桀这才满意,假意地将他搀扶起来。
赵齐一把便甩开夏桀的手,也没脸再在这宴会上待了,朝着太后拱了拱手“下官身体不适。”
便匆匆地离开了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