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看,字迹虽不美观但相当工整。
“夫君,见字如晤,你远在京城是否安康?如今妾身已有身孕,不知你何时能归?”
信不长,但字里行间全是两个字“想你”。
柳牧细细地看了好几遍,郑重地将其收回怀里。
远处的夏桀见柳牧情绪低落,便主动上前。
“怎的,想媳妇了?”
“嗯。”
夏桀拍了拍柳牧的胳膊,给他满上一晚酒。
“等西夷的事定了下来,我便向侯爷进言,让你好好陪陪你的夫人。”
“多谢夏将军。”柳牧将酒一饮而尽。
“嗐,这算的个什么事。”夏桀摆了摆手,二人也不就菜,你一碗我一碗的将这一坛酒喝了个干净。
借着微醺的感觉,靠着火堆边睡了过去。
其余人酒足饭饱之后便让小二收拾东西回城。
分了一队例行守夜后,便都安心地睡了过去。
次日还未破晓,夏桀便翻身而起,呼喊着众人继续上路。
赤血营的士兵们将甲胄又搬到马儿身上,经过昨日的精饲料的喂养和休息过后,明显精神好了很多。
唏律律的长嘶一声便迈开四蹄出发了。
还未行十里,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左右两侧树林好像有人埋伏。
夏桀虽平时莽撞,但战时从未有过掉以轻心。
向众人打了个手势后,便将腰间斩马刀抽出。
柳牧王磊二人也各自搭箭上弦,一左一右的盯着两边的树林。
按理来说,就算是山贼,也不可能对这么一群整装整甲的士卒下手。
且不说有没有油水可捞,就看着满经沧桑的重甲,也该知道不好惹。
事出反常必有妖,赤血营全体翻身上马,随时准备冲锋。
左侧树林传来簌拉拉的响声,众人皆准备出手。
突然钻出来一名浑身带血,一身麻衣的妇人。
见到赤血营后面露喜色,手脚并用地跑了过来。
“军爷!军爷!救命啊!”
那妇人太激动,一路跑来摔了好几跤,连布鞋也磕掉了。
连滚带爬地来带夏桀面前嚎啕大哭。
经一番安抚才知道,原来这妇人本住在一旁村子里。
可前不久来了一伙麻匪,不仅将整个村子过冬的粮食都抢了,而且还将他们绑上了山,关在柴房里面。
每隔几天便会从中拉出几个人不知所踪,当夜都会听见他们传来撕心裂肺的嘶喊。
于是她伙同几人,趁夜色渐浓,守卫瞌睡的时候一起逃出,谁知没走多远便被发现。
在那伙麻匪的追杀下只剩她一人侥幸逃出生天。
“岂有此理,没想到大雍竟然会有如此猖狂的匪徒存在。”
赵言一拍大腿气愤填膺。
“还请殿下宽限几日,既然有匪在前,那我赤血营断然没有视而不见的说法。”
夏桀眼睛闪着嗜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