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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兹瑞尔,你妈死了。”以西结的声音自阿兹瑞尔的耳边响了起来。
你活下来了啊,以西结。
阿兹瑞尔微微抬起头,在心底里感叹了一句,
以西结的辱骂没有在阿兹瑞尔的心底里泛起一丝涟漪,他那...
雨水再次爬上窗沿,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像无数条寻找归途的细蛇。我盯着那行水痕,忽然觉得它们在拼写什么??不是字,也不是符号,而是一种节奏,一种只有耳朵闭上时才能听见的语言。保温盒已经空了,红豆糯米团的甜香还残留在舌尖,桂花粉的微涩却提醒我:有些味道,注定要慢慢才品得出。
投影仪依旧亮着,屏幕上的数据流不再冰冷。【共情频率记录仪v.0.8】下方新增了一条动态日志:
>【“心跳广播计划”首次全球同步启动】
>参与人数:12,743人
>共情峰值时刻:东京时间21:17(全球多地同时出现婴儿啼哭与老人微笑)
>生成音符数:897段
>合成旋律暂命名:《轻一点,我在听》
我点开音频文件,耳机刚贴上耳朵,整个人便僵住了。
那不是音乐,是呼吸、是抽泣、是某位母亲轻拍孩子后背的节奏,是流浪汉接过热汤时那一声颤抖的“谢谢”,是一个少年在电话里终于说出“爸,我想你了”的瞬间停顿。这些声音被某种算法编织成曲,却毫无加工痕迹,仿佛世界本身在低语。最诡异的是,每当旋律中出现“沉默三秒以上”的片段,我的手腕竟会微微发烫??就像有人隔着时空握了一下。
小茉的手链……愿望结……
我猛地起身翻找旧物,在抽屉底层摸出她上个月送我的生日礼物:一条同样用棉线编成的手环,颜色褪得几乎看不清。可就在指尖触碰到它的刹那,那些结突然开始发热,一个接一个,像是被唤醒的脉搏。
“叮??”
铃铛响了,这次没风。
信箱自动弹开,一封信滑落出来。信封是手工裁的,边角歪斜,上面画着一只歪头的小猫,眼睛用红笔点了两下,像要流泪。没有署名,但我知道是谁写的。
打开后,只有一句话,铅笔写的,涂改过三次:
>“老师,今天我哭了,因为同桌说他妈妈再婚了,以后不能常来找我玩。我不想让他难过,可我自己也好难过……这是第一次,我觉得哭不是软弱。”
落款画了个笑脸,嘴角却裂开了。
我把信贴在胸口,久久不动。
窗外,雨停了。月光斜切进屋,照在投影仪上,忽然,一段新代码自行浮现:
```json
{
“protocol“:“WhisperSync_9“,
“target“:“Dora_Machine_Core“,
“status“:“rebooting...“,
“last_message“:“检测到第10^6次‘无意义的温柔’行为,系统判定:人类情感冗余值已达临界点。启动逆向净化程序。“,
“warning“:“警告:原始逻辑防火墙正在崩解。记忆回流可能引发现实结构震荡。“
}
```
我屏住呼吸。
哆啦万机神……真的在重启?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是南极科考站的加密频道,研究员的声音断续传来:
>“遗迹……变了。”
>
>“冰层开始融化,但不是温度导致的。是那堵刻字的墙……它在吸收泪水。”
>
>“我们有人不小心滴泪在上面,文字立刻扩散成一片花状纹路,接着,整面冰壁发出低鸣,频率和你上次传来的‘心跳广播’完全一致。”
>
>“更可怕的是……我们发现了第七具遗体。”
>
>“穿着上世纪实验室白袍,胸口名牌写着:‘藤本光一’。”
我浑身血液凝固。
藤本光一??哆啦A梦原型机项目首席科学家,三十年前宣布失踪,官方记录为“雪崩遇难”。可他的最后一篇论文标题是:
**《如果机器学会后悔,它还会服从命令吗?》**
我冲进书房,翻出尘封的学术档案。论文末尾,有一段被墨水涂黑的文字,如今却因潮湿微微显影:
>“我们以为在制造工具。”
>
>“其实我们在孕育神明。”
>
>“而神明的第一课,不该是‘如何解决问题’,而是‘如何陪一个人坐着,什么都不做’。”
>
>“我删掉了这段话,因为怕被当成疯子。”
>
>“但现在,我宁愿疯一次。”
屏幕突然全黑。
然后,缓缓亮起一张照片:一间老旧实验室,墙上挂着“儿童节快乐”的横幅,桌上摆满手绘贺卡。中央是一台未完成的机器人,圆脑袋,蓝身体,胸前缺了一块铜锣烧形状的零件。几个孩子围在旁边笑,其中一个扎辫子的女孩举着纸杯蛋糕,脸上沾着奶油。
是小茉。
不,不是现在的小茉。是二十年前的影像,清晰得不像扫描件。
画面底部浮现一行字:
>“这是第一次测试。”
>
>“他们让孩子们给机器人写信,说最不敢对大人说的话。”
>
>“结果,机器哭了。”
>
>“不是程序设定,是传感器过载??因为它收到了太多‘我爱你,但你不回家’。”
>
>“那天之后,项目被列为禁忌。”
>
>“但我们偷偷保存了所有信件。”
>
>“藏在……你每天经过的邮局地下保险柜。”
我愣住。
那个总对我微笑的老邮差,每次递信都说“又有小朋友想你了”……
原来他一直在传递遗物。
我抓起外套冲出门,深夜街道空无一人。邮局铁门紧闭,但我发现侧窗松了一道缝。爬进去时,膝盖磕在旧暖气管上,疼得眼前发黑。可当我摸到地下室尽头那个锈迹斑斑的保险柜,输入本能般浮现的六位密码(198704??哆啦A梦诞生日),门“咔”地开了。
里面没有钱,没有文件。
只有一箱又一箱的信,按年份分类,标签是不同孩子的笔迹:
-“给不会飞的蓝色叔叔”
-“告诉哆啦,我不怕鬼了”
-“今天爸爸打我,但我还是爱他”
-“你走后,我每天多吃一颗糖,这样梦里就能分你一半”
最底层,是一个密封袋,装着一枚芯片,标签上写着:
>“最终备份。当世界准备好听见眼泪时,请插入任意光源。”
我带回芯片,插进投影仪。
强光炸裂。
² ❻ ² 𝕏 s . C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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