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老辈子这一块33(第1/2页)
别墅一片狼藉。
迟久站在客厅,耳畔是宾雅歇斯底里的质问。
“为什么不能回江南?为什么不能带大少爷看病?小九……”
宾雅目光颤抖,看着迟久,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到底做了什么?以前的你不是这样子的,你以前……”
宾雅有许多话想说。
可那些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伴随着一声冷笑,被迟久打断。
“以前?什么以前?我明明一直如此。”
谎言已经戳穿,迟久撕破脸皮,将内心的那些阴暗面一股脑地说出来。
“你很喜欢卿秋是吧?我早就看到过,你和他私下会面过对吧?”
宾雅震惊地看向迟久,眸中还蓄着泪水,却已因错愕而忘记掉落。
迟久还在继续,越说越激动。
“我喜欢你啊,但你其实看不起我对吧?我看不起我比你小,看不起我没卿秋有才能,你们所有人都只喜欢卿秋…”
“啪——”
一声脆响,喋喋不休的声音戛然而止。
宾雅指尖发颤,双目通红,被迟久气得喘不过气。
他们的争吵从昨晚开始。
宾雅发现卿秋在迟久的房间,起初还以为是卿秋来这边做客,很为两人终于和解高兴。
但下一秒,宾雅发现卿秋残废的四肢,被白布覆盖的双目,和无法发声的嘴巴。
而这一切,居然都是迟久做的。
宾雅不敢置信。
迟久在她心中是初见时小孩的模样,任性天真,一见她就会躲卿秋身后偷看。
宾雅无法接受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在自己没看到的地方扭曲腐烂成这副面目全非的模样。
她回过神来,不知道迟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些事,便只好从现在开始劝迟久找医生救卿秋。
结果是,他们从昨晚吵到今早都没有吵出个结果。
这还不算完,宾雅又发现一个秘密,迟久私藏了妹妹给她的信。
这便导致卿家家破人亡许久,宾雅却是最后得知该消息的人。
宾雅放下信纸,良久,看迟久的眼神像在看怪物。
“这也是你做的?小九,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模样的?”
迟久受不了宾雅看他的眼神。
这会让他感觉自己很狼狈,很不堪,很陌生。
“信是假的,卿秋的事我会处理,你不要闹……”
宾雅转身要走。
她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不想看迟久越发扭曲,她想赶在事情还没有变得更糟前阻止这一切。
可是…
门被上锁,迟久拦在门前,阴影中眉眼阴鸷可怕。
……
迟久将宾雅关去卧室。
钥匙被扔进柜子,迟久站在柜前许久,最后痛苦地抱头蹲下。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宾雅不能走,她出去后会报警吗?他会锒铛入狱吗?
最好别那样。
迟久咬着指尖,蜷在角落,昏昏沉沉间满脑子都是他被逮捕入狱的骇人场景。
次日,从噩梦中惊醒,迟久连休息都顾不上。
上一世他从没接手过这些东西,实际处理起来才知道做生意究竟有多忙,他几乎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
原本回家时还有宾雅对他笑,只是最近他和宾雅的关系越发僵,他已经不想再去见宾雅。
去见了也没用,只能看见一地狼藉,和背对他的宾雅。
迟久心里泛堵,关了门,抱住脑袋蹲下。
他原本打算早些告诉宾雅自己的秘密。
宾雅那么温柔,应该会接受他。
他们可以安稳的活一辈子,不要小孩也没关系,他们可以过继一个。
但梦外的宾雅对他极其冷淡。
为什么?宾雅不是对他很好吗?不是在梦里甘愿用死替他的自由铺路吗?
是宾雅变了?
还是他变了?
迟久咬住指甲,百思不得其解,同时惊恐地发现自己身上正渐渐的发生变化。
梦里他早早被卿秋拐到床上,卿秋人面兽心,他极少有歇着的时候。
再后来他残废了,身体的残缺和与都舒交易的后遗症导致他几乎丧失那方面的感知,自然也不会留恋渴望。
以至于直到现在,直到重新拥有完整的躯体,迟久才知道被欲望啃食又无法疏解的感觉究竟有多可怕。
他每晚总要抱着被子才能入睡,醒时脸色黑的可怕,拽着被子的手背青筋蹦起。
这种事没办法假于他人之手,他只能自己在寒冬腊月里用冷水清洗被子。
迟久安慰自己,说一切都会变好,他能撑过去的。
但结果是,如同被蚂蚁啃咬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他甚至已经不再洗被子。
印记过于明显,他只能烧一床再换一床新的。
但还是治标不治本。
迟久开始精神恍惚,整日整日失眠。
最终,在某个夜晚,迟久推开卿秋房间的房门。
……
烛火摇曳,自上次和宾雅吵架后,迟久已经近一个月没再来见过卿秋。
佣人里一直有一个瞎眼的哑巴,迟久便让那个佣人去照顾卿秋。
两个人都不能看不能说话,只保持着送饭的关系,卿秋已经许久没有听到声音。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
直到那天夜里,一只手突兀第解开他的衣领。
卿秋下意识地想写“九九”。
可没一会儿,一阵湿热裹上来。
卿秋眼尾潮红,先是蹙眉,后是疑问。
——绝对不是迟久。
迟久是男人,不会有这种感觉。
卿秋用指尖在那人贴着他的大腿根上面写字。
‘滚。’
可回应他的,却始终是陌生人捧住他脸颊,缠绵又侵略的吻。
……
次日,推开门时,迟久的脸色好看了许多许多。
他不能去找别人,会留下把柄,也会增加被威胁的风险。
什么也不知道,甚至有口不能言的卿秋,自然是最好的秘密对象。
此外,那样对待卿秋,会让迟久有一种在折辱卿秋的错觉。
迟久将这一切当做对卿秋的折辱,以此安慰自己没有放弃对卿秋的憎恶,并越发频繁地去找卿秋。
从十日一次,到七日一次,到三日一次。
最后,几乎夜夜皆如此。
……
卿秋的态度起初是抗拒的,恶心的,挣扎的。
他的四肢几乎全废,但在数年的修养下已经恢复一些,可以做一些微弱的基本的动作。
一开始,卿秋有时会做一些无力的挣扎,但后来他渐渐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