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耶律燕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她说道:「这可是杨公子你说的,将来若真有那麽一日,你可不要食言。」
说着耶律燕又要跟杨过碰杯。
杨过与她碰杯对饮后说道:「当然。若是来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可差人前往襄阳。只要寻得弓帮中人,告诉他们,你们要找杨过,我自会收到风声前往相助。不过...:.」
耶律齐听到这里,问道:「不过什麽?」
杨过说道:「倘若令尊执意继续助约为虐,与天下为敌的话,那麽我以后或许真的会去取令尊的人头。」
面对杨过这突如其来变的脸,完颜萍,耶律燕也是吓了一跳。
耶律齐比众人年长几岁,且常与父兄交际达官显贵,对于这「官场利害」,敌我的瞬息转变自然也是了然于心的。
耶律齐说道:「家父与家兄虽在蒙古为官,但却清正廉明,皆不曾做下恶事。不过......!
身居宦海之内,身不由己之事颇多。但愿将来,我们与杨兄弟不会成为敌人。」
杨过端起酒杯说道:「好!就冲耶律兄这一句,我们便值得再干一杯。」
四人又是碰杯,将杯中酒饮尽,之后便也不再提这些事情。只是饮酒叙谈,
最终喝乾了坛中酒,这酒会也算是结束了。耶律兄妹盛情,会了酒钱。杨过与完颜萍也是起身告辞。
耶律兄妹望着杨过与完颜萍离开的背影,耶律燕担忧的问道:「二哥,你说我们会有那一天吗?」
耶律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唉!但愿不会有吧。从杨兄弟的谈吐和气息来看,他的武功甚至还在我师父之上,我师父当年在蒙古大营如入无人之境。杨兄弟的武功还胜过师父,若是将来真要取咱们父亲的人头,也并非什麽难事。」
耶律燕又问道:「那咱们是不是该听从他的建议呢?之前爹说过皇后那边一直视他为眼中钉,
要除之后快。我倒是觉得杨公子的提醒不无道理。」
耶律齐点点头说道:「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杨兄弟这句话说的很对。咱们也确实应该提醒父亲,早做打算才是。」
之后耶律兄妹也是无心再游玩,两人上了马,也是急忙朝汴州赶去,将杨过的善意提醒告知给耶律楚材与耶律晋。
而杨过与完颜萍也是缓步走在城外的小路上,杨过对完颜萍说道:「当真看不出来,完颜姑娘你的酒量这般好。那半坛黄酒下肚,走起路来还是这般稳健。我还以为要雇一辆马车载你了。」
完颜萍笑道:「这是自然,咱们女真人生于天寒地冻的白山黑水,只能以热酒驱寒。如今虽在中原百年,但这男女皆饮酒的习俗,也是不曾更改。」
两人正说笑间,却听到了前面传来了一阵白雕的鸣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