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咝。’
这突如其来的一脚,以及惨绝人寰的嚎叫声,亦使得整个杨柳心,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倒吸凉气声。
而这,还没有完!
‘滋啦!’
未等长河马氏惨叫声结束,往前一步走的邓子越,顺势抓起了他的头发。
迎上了对方那因为痛苦,而狰狞且扭曲的脸颊时,深得许山精髓的他,冷笑着开口道:
“拿了晋州八大家,那么多钱。”
“在京城‘乐善好施’的赏赐那些,诋毁我家国公的愚民。”
“都是教他们怎么说的?”
“以权谋私,欺男霸女,无法无天,罄竹难书……”
“你看,你们都把罪名,给我们编排好了。”
“我们这些许国公麾下的鹰犬,若是不配合一下。诸位的这些钱,岂不是白花了?”
“这出双簧戏,岂不是白唱了?”
说完这些后,邓子越扭头扫向了崔谷以及刚刚为他捧哏的那名男子,笑着补充道:“你们说呢,崔兄,祝兄。”
“啊?”
乍一听这话,现场的众人,下意识把目光都投向了,刚刚引导他们言论的崔谷及祝英山。
“什,什么意思?”
“什么双簧戏?”
“你,你们在胡说什么?”
当两人如同被人踩着尾巴似的,咋咋呼呼的说完这些后。就站在他们面前的一名锦衣卫,不紧不慢的掏出了两人资料。
并且当着现场所有人的面,把他们老底扒的干干净净。
怎么入京的,又是私底下如何跟长河马氏、礼部丞事沆瀣一气,唱这出双簧的经过,简明扼要的阐述了一遍!
越听两人的脸色,越发煞白!
越听众人的神色,越发动容。
特别是被抓的礼部丞事,更是有一种,被人拨光的既视感。
哪怕是刚刚惨叫连连的长河马氏,都忘记了继续嚎叫。
对方的记录,可谓是事无巨细。
很多事,更是发生在半个月前,他们刚入京。
换而言之……
这些天来,他们的一举一动,皆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之所以没动,可能是为了更大的阴谋。
“一派胡言!”
“一派胡言。”
“本官,私底下岂能与他们同流合污?”
“你,你们这是……”
不等礼部丞事王胜把话说完,走到他身旁的邓子越,单手‘啪啪’极具侮辱性的拍打,对方侧脸道:“王丞事,别急着撇清关系吗!”
“城门已关……之前,被你们所选中的‘幸运儿’,今晚都会落网。”
“宫门禁闭……驱使你干这些的,那些大人物,也进不了宫。请不到圣旨!”
“身为天子亲兵,若无圣旨的话,我们锦衣卫可以无视,任何一道命令。”
“所以,咱们有一晚上的时间秉烛夜谈。”
“本千户,一一让你体验一下,北镇抚司的刑具,到底是何滋味。”
听到邓子越这话,王胜瞬间脸色大变的哆嗦道:“本,本官是有功名在身的。”
“你,你不能对我用刑。”
“哈哈。”
“我们在你们嘴中,不都是许国公的鹰犬吗?”
“无法无天,无恶不作。”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坦然接受这一切了。”
“你……我……”
“带走!”
“直接押至诏狱地牢,别耽误咱们去抓下一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