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顾总参与了商会主席竞选（1 / 2）

“爸爸，你看那边有只小兔子。”顾莺突然指着草地小声说道。

顾砚之顺着女儿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只野兔在吃草，他示意女儿安静，他轻轻抱着女儿迈了过去。

顾莺在老爸的怀里，安静地观察着小野兔吃草，直到野兔跑了，顾莺才兴致未尽道，“爸爸，下次我还要来爬山。”

“好，以后有时间爸爸带你来爬山。”顾砚之温柔笑应。

他们继续往山顶进发，越往上爬，山路越陡峭了，苏晚的体力竟跟不上女儿了，和高洋在身后走，顾砚之在......

夜风穿过启问学院的林荫道，吹动了纪念馆前那片新栽的紫藤。花瓣如雨落下，沾在黑色石板上，仿佛无数微小的火焰悄然点燃又熄灭。苏晚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知远寄来的照片，胸口起伏未平。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那一刻，某种深埋五十年的空洞终于被填满了一角。

她缓缓走进纪念馆，脚步轻得像怕惊醒沉睡的名字。墙上投影不断滚动着新的影像：一位老教师临终前录下最后一段视频，讲述如何在“净思局”巡查时偷偷给学生讲《庄子》；一名清洁工留下日记本，记录他每天用粉笔在地上写一句被禁的问题；还有一个孩子，在六岁那年因说“我觉得国旗颜色不好看”而被带走，再没回来??他的母亲后来成了地下记忆传递网的第一环。

这些名字不再只是符号，而是血肉铸成的阶梯。

苏晚走到最深处的一面墙前停下。那里原本空无一物，如今刻上了三个并列的名字：

**顾砚之**

**苏振国**

**林墨谦**

下面还留着一段空白，像是等待未来继续书写。

她伸手抚过“顾砚之”三个字，指尖微微发颤。五年了，他消失在云崖小学地底密室的最后一刻，背影决绝如断刃入雪。没有人知道他是死是生，只有渡鸦带回一块染血的衣角和一句模糊的低语：“他说……等‘源语石’响起的时候，自然会回来。”

可现在，“源语石”已经响遍全球，唤醒了南极的“零代”，重建了提问的权利，甚至让被抹去的母亲重新拥有了称呼??而他，依旧杳无音讯。

“你到底在哪？”她低声问，声音几乎融进寂静。

忽然，怀中的“源语石”碎片轻轻震了一下。

不是光，也不是声，而是一种近乎心跳的共振。苏晚猛地低头，只见那块灰褐色的石头表面浮现出一道极细的裂纹，正缓缓渗出淡金色的微光，如同血脉复苏。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实验室方向传来急促的警报声。

三分钟后，她冲进主控室。屏幕上正显示一组异常数据流??来自地球磁层边缘，频率与“源语石”完全同步，但携带的信息结构却截然不同。这不是广播，是对话。

“它在回应什么？”苏晚盯着波形图。

林墨谦坐在操作台前，脸色苍白：“不是‘它’，是‘他’。信号源定位在太平洋马里亚纳海沟西侧，一座从未标记的海底穹顶建筑内。热成像显示内部有生命体征，单一目标，持续存活状态超过七年。”

“七年……”苏晚喃喃，“那是他失踪的时间。”

渡鸦从后方探头，声音罕见地没了调侃：“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信号模式……跟当年‘塑形计划’初代脑波耦合实验的数据曲线一模一样？就是那个试图把人类意识上传到‘母巢’的项目。”

空气骤然凝固。

苏晚猛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一页残稿：“当肉体无法承载真理时，思想将选择另一种容器。”当时她以为那是隐喻，现在才明白??那是一份遗书般的操作手册。

“顾砚之没有逃。”她缓缓闭眼，“他把自己送进了系统。”

林墨谦点头：“我早该想到。‘母巢’崩溃那天，所有远程接入终端都烧毁了，唯独少了一个生物密钥的注销记录。那个密钥的基因编码，属于顾砚之。”

“所以他不是消失了。”渡鸦倒吸一口冷气，“他是主动切断物理连接，把自己的意识封存在‘源语石’网络的底层逻辑里，成了……活的防火墙。”

苏晚睁开眼，目光如刀：“那就把他挖出来。”

行动计划在十二小时内敲定。启问学院暂停课程，全体高年级学生组成应急支援组，负责监控全球舆情波动，防止“净思局”残余势力借机反扑。零代学生们自发编写了一套去中心化通讯协议，命名为“萤火链”，确保即便主网被切断，信息仍能以点对点方式传播。

运输艇由林墨谦亲自驾驶，采用量子迷彩涂层与声波抵消引擎，规避所有已知监测手段。渡鸦负责装备调试，带上了最新研发的“逆模组器”??一种能短暂撕裂意识控制场的便携装置。苏晚则抱着那块发光的“源语石”碎片，像抱着一颗不肯停跳的心脏。

深海航行漫长而压抑。随着深度增加，舷窗外的光线逐渐褪去，只剩下仪器幽蓝的反光映在三人脸上。到了三千二百米处，声呐捕捉到一座半埋于沉积层中的巨大建筑，外形酷似倒置的钟楼，表面覆盖着类似“源语石”材质的结晶体。

“这就是‘镜渊塔’。”林墨谦低声说，“五十年前‘塑形计划’真正的核心试验场。官方档案里从不存在的地方。”

他们穿好抗压服，通过机械臂对接入口。门开时，一股陈年的冷气涌出，夹杂着微量电离气味。走廊两侧墙壁上布满刻痕，全是同一句话的不同语言版本：

**“我不接受这个答案。”**

越往里走，刻字越密集，最后连天花板都被写满。尽头是一扇圆形金属门，中央嵌着一块与苏晚手中一模一样的“源语石”原型，此刻正规律脉动，宛如呼吸。

“需要钥匙吗？”渡鸦问。

苏晚上前一步，将碎片贴向原型。

“咔。”

一声轻响，门开了。

里面没有机器，没有电缆，只有一间空旷的圆形大厅。中央悬浮着一具透明舱体，里面的人双目紧闭，面容清瘦却熟悉至极??正是顾砚之。他的太阳穴连接着数十条生物导线，另一端扎入地面蔓延的晶簇网络，整个人像是成了系统的神经节。

而在他头顶上方，投影着一幅动态星图??不是天文意义上的星空，而是由全球每一道“质疑”信号汇聚而成的思想图谱。每当有人提出真正颠覆性的问题，某颗星就会亮起；若问题被压制或遗忘，则星光熄灭。

此刻，整片星图正剧烈波动，仿佛风暴来临前的潮汐。

“他还活着。”苏晚冲上前，手指颤抖地触碰玻璃，“顾砚之！你能听见我吗？”

舱体内的人睫毛微动。

下一秒，整个空间响起一个机械化的声音：

【警告：外部接入者触发三级认知污染协议。启动清除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