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不像一个隐喻呢?
他和苏晚,注定不是驶向同一个方向的人,而顾砚之和苏晚,他们的人生轨迹始终围绕着共同的事业,共同的孩子,他们是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行的同路人。
他只会是苏晚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短暂交汇后,便注定要驶向不同的方向。
虽然早就有了这个认知,可此刻,依然有一股淡淡的涩意涌上心头,不算浓烈,却足够清晰。
只是理智上明白,和情感上的坦然接受,终究是两回事。
他欣赏苏晚的才华,敬佩她的坚韧,甚至不由自主地被她在专业领域闪闪发光的自信所吸引,但他也清楚地知道,苏晚对他,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是朋友的尊重和感激,仅此而已。
刚才在校门口,他看到顾砚之自然地坐上苏晚的副驾驶,看到他们一同离开,那种无形的默契和牵绊,注定是他无法做到的。
他还听说顾砚之在商会上成立了一笔专项基金,专门扶持苏晚新的研究方向,金额两百亿,虽说比不上顾氏以前的投资,但对苏晚的独立研究来说,这笔资金已经非常充足了。
陆逍深吸一口气,看着前方的路,他的目光恢复了一贯的清晰和沉稳。
他的人生有他该走的路,苏晚和顾砚之也是,今后,若是苏晚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他依然会以朋友的身份提供帮助,见证她在科研道路上取得更大的成就,这或许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另一边。
苏晚的车里。
顾砚之陪着苏晚一起观看路况,两个人没有交流,但车内的气氛也趋于平静和放松。
顾砚之承认,刚才看到陆逍的车,他会不受控制地产生一种领地意识,这种情绪对他而言并不陌生。
不管是江墨,林墨谦,还是陆逍,或是任何接近苏晚的异性,他都会有这种感觉。
“下午和军方的会议,准备得怎么样了?”他找了个话题,打破车内的沉默。
“准备好了。”苏晚回作,“关键数据复核过了,移交流程也梳理得很清晰。”
“嗯!”顾砚之点点头,在工作方面,苏晚没有犯过什么错,只会把工作做得很好。
顾砚之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他开口道,“有件事情,我需要向你解释一下。”
苏晚皱眉,“过去的事情,就不必了。”
“是上次MD与纪慈实验室机密泄露的事情。”顾砚之主动提起。
苏晚扭头看了他一眼,“不是解决了吗?”
“那次我关闭你进核心实验室的权限,不是不相信你,是想把你排除在核心权限外,不想让你卷入更深的嫌疑之中。”
苏晚微微一怔,重新看向前方的路况,想到这件事情,她最愧对的是陆逍,因为这件事情,纪慈实验室取消了项目,还开始了工程师和研究员。
明明是一场针对她的诬陷,却让他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我欠了陆逍太多了。”苏晚突然出声,语气里对陆逍的愧疚感强烈。
顾砚之呼吸微滞,当时这件事情发生后,他才知道纪慈身患癌症,但陆逍本身打算接管父亲的航运集团,无法腾出手接近实验室,所以,她已经出了关闭实验室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