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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夜店惊遇鬼食局(2 / 2)

他黑洞洞的眼睛转向李冬,嘴角咧得更开了。

李冬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檀木珠子的“咔嗒”声,在耳膜上敲出闷响。

阮诗诗挽住男人的胳膊。

他们转身往外走时,李冬瞥见男人后颈——和阮诗诗一样,有块青灰色的印记,像块没化开的瘀青。

店门“砰”地关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17章夜店惊遇鬼食局(第2/2页)

李冬盯着桌上那滩血印,突然发现阮诗诗的布包落在椅子上。

他颤抖着打开,里面除了染血的情书,还有张泛黄的纸条——正是他前天扔掉的那张便利贴,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别怕,我来救你。”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撞在玻璃上。

李冬听见二楼传来脚步声,“咚、咚、咚”,像有人拖着什么重物,正慢慢往下走。

李冬的手指死死抠进布包边缘,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二楼的脚步声“咚”地撞在楼板上,像有人拖着半截腐烂的树桩在移动。

他盯着阮诗诗坐过的椅子,那滩暗红的血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木缝里渗,凑近了能闻见铁锈混着腐肉的腥气——这哪是番茄酱,分明是陈血。

“咔啦”一声,他的汉堡包装纸突然裂开道缝。

李冬喉结滚动着低下头,胃里的酸水直往上涌——刚才咬了一半的辣堡里,原本金黄的鸡肉饼正渗出浑浊的黄水,表皮裂开的缝隙间,竟露出半截青灰色的蛙腿,凸起的毒腺在冷光下泛着恶心的油光。

他“哇”地吐在桌角,酸臭的呕吐物溅在那半块“鸡块”上,蛙腿突然抽搐了一下,褐色的黏液顺着包装纸流到他手背上。

“找...找零。”他颤抖着摸向裤兜——刚才阮诗诗说不用找,但服务员还是递了张皱巴巴的纸币。

此刻那张钱正躺在他掌心,原本的红色毛**像不知何时变成了青面獠牙的阴司判官,边缘印着“地府通宝”四个暗红小字,纸角还沾着没擦净的金粉,在他汗津津的手心里泛着妖异的光。

“啪嗒。”

一滴冷水滴在他后颈。

李冬僵着脖子抬头,天花板的吊灯在摇晃,灯罩里卡着团黑黢黢的东西——像是团烂发,正滴滴答答往下淌黑水。

二楼的脚步声突然停了,整间店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撞在肋骨上的闷响。

他想站起来跑,可两条腿软得像泡了水的面条,刚撑着桌子起身,后腰就撞上了个硬邦邦的东西。

“急什么?”

沙哑的嗓音擦着他耳后刮过,带着股烂苹果的腐味。

李冬的瞳孔剧烈收缩——穿黑衬衫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檀木珠子蹭着他后颈,凉得刺骨。

男人的脸离他只有十公分,黑洞洞的眼窝里爬着几条白蛆,咧开的嘴角翻出红肿的牙床,黄牙上沾着半片没咽下去的指甲盖大小的碎肉。

“诗诗说你要救她?”男人的手指搭上李冬肩膀,指甲缝里塞着暗褐色的血垢,“你也配?”

阮诗诗不知何时又坐回了对面,白裙子上的血渍比刚才更多了,像朵正在盛开的红牡丹。

她的手指绞着裙角,声音软得像团化不开的雾:“他写了纸条的...说‘别怕,我来救你’。”

“纸条?”男人突然笑了,笑声像破风箱漏了气,“上个月十五,你被野狗啃断腿的时候,他在哪?在网吧打游戏!”他的指甲猛地掐进李冬肩膀,疼得李冬差点叫出声,“前儿个你泡在化粪池里发臭的时候,他在哪?在便利店买关东煮!现在倒来装英雄?”

李冬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他这才看清阮诗诗脚腕上的“血管”——根本不是血管,是被绳子勒出的紫黑淤痕,从脚腕一直缠到小腿,像条盘着的毒蛇。

她布包里那个红布包的小物件此刻露了半截,是块刻着“阮氏”的青铜牌,边缘还粘着半片带血的指甲。

“他不一样。”阮诗诗突然抓住男人的手腕,她的指甲深深陷进男人腐烂的皮肤里,“他能看见我,能摸到我,便利店监控拍不到我,可他能!”她抬头看向李冬,眼白突然翻了上去,只剩两个漆黑的瞳孔,“对不对?你那天在便利店,看见我后颈的青痕了,对不对?”

李冬拼命摇头。

那天他确实瞥见了——阮诗诗低头挑关东煮时,马尾辫滑到肩前,后颈有块指甲盖大小的青灰印记,像块没化开的瘀青。

他当时以为是胎记,还觉得可爱,现在才明白,那是被人掐死时留下的指痕。

“够了。”男人甩开阮诗诗的手,檀木珠子“哗啦”散了一地,每颗珠子上都刻着极小的“奠”字,“该回阴司销账了。你杀的第7个人,是他吧?”他的目光扫过李冬,黑洞洞的眼窝里爬出两只绿头苍蝇,“阳寿换替身,你当阴司是你家开的?”

阮诗诗的脸突然扭曲起来。

她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底下青紫色的腐肉,白裙子下渗出黑红色的液体,在地面汇成条小蛇,缓缓爬向李冬的脚面。

“他欠我的!”她尖叫着,声音像指甲刮黑板,“他前世是我丈夫,把我推进枯井的时候,说的也是‘别怕,我来救你’!”

李冬的裤脚被腐水浸湿了,凉得刺骨。

他想喊,可喉咙像被塞进团棉花;想跑,可两条腿像灌了铅。

男人的手已经掐上他的脖子,腐肉的触感透过皮肤渗进骨头里。

就在这时,店外突然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男人的动作顿了顿,眼窝里的白蛆“簌簌”掉在李冬肩头。

“走。”他扯着阮诗诗往门口拖,阮诗诗的指甲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今晚子时三刻,老槐树底下,你要是敢不来——”她回头冲李冬笑,腐烂的嘴唇裂开道血口,“我就把你前世那些破事,一桩桩挖出来,让你比我死得还惨。”

店门“砰”地关上,冷风灌进来,吹得李冬打了个寒颤。

他瘫坐在地上,盯着桌上那滩腐水,里面浮着半颗带血的牙齿——是阮诗诗刚才尖叫时崩掉的。

布包还在椅子上,染血的情书里掉出张泛黄的纸,是张民国时期的婚书,男方署名“李长庚”,女方正是“阮诗诗”。

救护车的鸣笛声停在了店外。

李冬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可等他抬头,玻璃窗外却空无一人。

二楼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更近了,像是有人正扶着楼梯往下挪,每一步都带着湿哒哒的水声。

他抓起布包往门外跑,却在推开门的瞬间撞进团冷雾里——雾里飘着股熟悉的槐花香,混着腐叶的味道,像极了城南那棵老槐树底下的气味。

那天晚上,李冬做了个梦。

他站在片荒田里,月光惨白得像层霜。

远处有口枯井,井边跪着个穿旗袍的女人,后颈有块青灰的指痕。

她正对着井里哭,声音细细的:“长庚,我怕,井里有蛇...”

井边突然多了双黑布鞋。

男人蹲下来,摸了摸女人的头:“别怕,我来救你。”

女人笑了,刚要伸手,男人突然推了她一把。

她坠井的瞬间,李冬看清了男人的脸——和他镜子里的模样,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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