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有财随即一手攥紧她的长发,一手死死按住她后颈,脚底更碾上她膝窝,瞬息便将这匹烈马牢牢制住,动弹不得。
这干净利落的手法,连秦封都有些意外——看来这段时间,苟有财是真在拳脚上下足了功夫。
感受到秦封赞许的目光,苟有财心头一热,手上力道却丝毫未松。
“性子倒是烈的很,”秦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了勾,“起初以为是匹烈马,现在看来,倒像只没被驯服的母狼。”
萨仁图雅奋力挣扎,却只换来苟有财更狠的压制。
几次徒劳后,她喘息着抬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只是个普通女子,抓我来究竟想做什么?!”
秦封缓缓弯下腰,伸出食指,从她的脸颊滑下……
指尖蹭过她细腻的皮肤,掠过她的颈脖,停在她胸前的麻绳上;
然后一点点下滑,最终落在那饱满的沟、壑间!
他能感觉到萨仁图雅的身体僵了僵,不过,眼中没有惊惶,只有愤怒与仇恨,仿佛要烧起来。
秦封的脸再度逼近,几乎贴上她的鼻尖,轻声道:
“不愧是前犬戎大汗,巴图的女儿。倒真有几分骨气!”
一个“前”字,秦封咬的格外的重!
萨仁图雅脸色剧变!
即便此前历经被人贩抓住、转卖,她都未曾如此失态。
此刻她瞳孔紧缩,唇瓣微颤:“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那一夜,当烈火将整个营帐吞噬,所有人都以为她已葬身火海。
冲天火光中,是她的贴身侍女,毅然换上她的衣裳,戴上她的配饰,在烈焰吞噬一切前回头朝她笑了笑,然后便转身走向绝路,替她成了那具焦黑的尸身。
这些时日,她隐姓埋名,如孤狼般在荒漠与边镇间流浪。
按理说,这世上除了长生天,再无人知晓她真实的身份……
秦封收回手指,直起身:“我们不是你的敌人。相反,若你想为父报仇,为全族三十余口雪恨……就乖乖待在这儿。”
“记住,本王觊觎的并不是你那不值一提的美貌,而是你的身份。”
“复……复仇?”她声音发颤,“真能复仇吗?”
父亲被当众枭首,母亲被剥光扔进羊圈任那些叛徒肆意凌辱,兄姊皆惨死刀下……自那夜起,复仇便成了她活着的唯一意义。
为此,她愿付出一切——身体、尊严,乃至灵魂。
“放开我!”
萨仁图雅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哪怕头发欲裂,仍疯狂挣扎起来!
苟有财正要加重力道,却见秦封眼神示意,便松开了手。
她并未站起,竟是就那么用双膝,在粗糙的地面上,踉踉跄跄地、跪行到了秦封的身前!
仰起头时,双眼已赤红如血:
“真...真的吗?你不骗我?你...你以长生天起誓!”
秦封看着她这副模样,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像摸一只被驯服的野兽,咧嘴露出两排小白牙笑道:
“傻女人。在本王这里,不兴什么长生天。”
“而且,本王也从没兴趣,向任何人承诺什么。你只需要记住一点……”
他的声音,变得冰冷:“你,有成为本王手中一枚棋子的资格。”
“这,就够了!”
萨仁图雅的脸色一阵剧烈变幻,似乎在作着极大的决断!
最终……
她做出了一个让苟有财、乃至秦封都讶异的举动!
在那略显昏暗的烛火之下……
只见她缓缓地,缓缓地,伏下了那高傲的身子。
她伸出舌尖,开始仔仔细细地、一下一下地,舔舐起秦封那沾染了些许尘土的靴子。
秦封先是一怔,不过并未阻止,只是垂眸看着。
这是犬戎部落表示臣服的礼节!
他清楚,这匹桀骜的母狼,算是暂时被他给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