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说着这些大度的话,心却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闷的她喘不过气来。
‘没事的,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我有儿有女,只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没关系的,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了,不要贪心,不可以贪心。’
谢奇文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的时候,人都被气笑了。
他咬着牙问,“你觉得,我见她一面就看上她了,要纳她为妾?”
不是吗?
她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难不成在你心中,我之前与你说的那些话,都是胡诌的?”
不知怎地,不说还好,一说周晚意心中也犟了起来,她红着眼问:“动心与你想纳妾有什么关系吗?”
在她心中,男人根本就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守身,哪怕这个男人再喜欢一个女人。
从前家中的一位堂哥,说着多深情,多爱自己的妻子,为了娶到他所谓的意中人,甚至不惜绝食与家里对抗。
可还不是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床上带?
光是她看见的就两回,一回是他身边的丫头,拉手亲吻都是小事。
最印象深刻的一回是他与他身边的书童,当时只是看见那书童窝在堂兄的怀里,她的胃里就一阵翻涌。
不是看不起男人与男人,而是堂兄一边说着对妻子多深情,一边又……
她根本就看不懂男人的爱,或者说,在她心中,那些男人的爱和身体是分开的。
再说谢奇文,本身离京之前就已经多番暗示了要她身边的小兰,现在想要另外一个,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想到这儿,她的眼眶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谢奇文看着她眼中的雾气,霎时没了脾气。
抬手扣上了她的后脑勺,一个凶狠霸道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愣了一下后,主动回应了他,并且第一次趁机咬了一口他的唇。
谢奇文被她的动作弄笑,将人打横抱起往床上走去。
抵死缠绵后,他抱着人轻声开口,“我不清楚别人的动心是怎样的,但在我这儿,喜欢了一个人,那就从身到心都得是她的。”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好意思跟你说。”
“什么?”
“想必你也听出来了,进京之前,我是想要纳你身边的小兰的。”
她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不是我好色,是当时我娘,三番四次警告我好好读书,纳妾的事情等考上之后再说,我起了逆反心理,就是那种,你不让我做,我偏要做。”
“幸好……”他抱着人的手更用力了些,“幸好你当时没有答应,若是我当真做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晚意,你不知道你对我意味着什么,这辈子你都别想将我推向旁人。”
他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周晚意从这坚定中还听出了一丝偏执的意味,这一丝偏执,竟然令她安心。
“那你可以想清楚,若我信了你这话,往后……往后你可就再不许有妾室了。”
“求之不得。”
“那今日你说你同意……”
“我又没说同意什么事,等明天你就知道了。”说着他手拍了拍她后背,“很晚了,快睡吧。”
“好。”
本身就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又将心中闷着的事情说开了,现在周晚意还真有点困了。
谢奇文又在轻轻的拍着他,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
“啊——!”
恰逢谢奇文休沐,翌日两个人睡到日上三竿,太阳透过窗洒进来的时候她是被一阵尖叫吵醒的。
猛然从床上坐起的时候,差点闪到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