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一份加密的电子报告打印纸递给王思琪道：“王总，我们动用了最高级别的信息渠道，绕过了很多常规屏障。”
“虽然依旧无法还原肖医生过去的具体经历，但是我们追踪到了信息抹除操作的源头和最高权限指令。”
听到这话，王思琪的右手已经下意识的攥紧了；
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离真相这么近，下意识的问道：“是谁？”
秘书海伦顿了顿，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意味道：“所有的迹象都表明，最初、也是最彻底的那一波信息清洗和身份重塑指令来源，指向我们王氏家族的内部最高权限。”
“换句话说，是我们王家，亲手抹去了肖医生在进入仁心医院之前的一切痕迹。”
王思琪霍然起身，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问道：“什么？”
“王家？怎么会是我们王家？”
“为什么？”
这个消息，比之前的空白履历更让她感到错愕！
王家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去掩盖一个医生的过去？
这根本说不通！
除非，除非那个荒谬的猜想，是真的！
秘书海伦也是眉头紧锁，低声说道：“这也是我们无法理解的地方！”
“按照我们之前的了解，这种最高权限除了您之外就只有老太太有权利下达！”
“如果这个人的身份并不是您抹除的话，那就只能是老太太了。”
王思琪的心跳得不由飞快了起来！
秘书海伦的质疑反而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想。
如果玄门圣医就是那个来自“乡下山村里的前夫”，那么王家如此掩盖他的过去，就有了合理的解释，是为了维护王家的颜面，还是为了保护他？
或者两者皆有？
王思琪再也坐不住了，必须问个清楚！
“备车，回老宅！”
王思琪抓起外套，语气斩钉截铁。
半小时后，王家老宅，王老太太的佛堂内。
檀香袅袅，气氛宁静却暗藏波澜，王思琪没有绕弯子，直接屏退左右，开门见山地看着眼前闭目捻着佛珠的奶奶。
“奶奶，肖医生，他到底是谁？”
王思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美眸中满是疑惑不解问道：“王家为什么要抹去他所有的过去？”
奶奶捻动佛珠的手停顿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孙女，带着复杂的情绪，有无奈，也有一丝了然。
她早就料到，以孙女的聪明，这件事瞒不了多久。
“琪琪！”
奶奶的声音苍老而缓慢道：“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王思琪语气激动起来：“过不去！”
“这关系到我的判断，甚至关系到王氏和东方家的博弈！”
“奶奶，我必须知道真相！”
“他，他是不是就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