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陆知白和姜云筝带着真真去了游乐园。
这里的游乐园虽然和海城的游乐园没得比,可也是个能让小朋友放松的好去处。
三个人一起玩了海盗船,过山车,还有旋转木马……
惊险刺激的游戏,加上爸爸和师傅的贴心守护,让真真短暂忘掉了那些伤害。
她很开心,拉着爸爸,牵着师傅,撒娇卖萌,叽叽喳喳的。
“爸爸,我想吃棉花糖。”
“师傅,我想要那个小海豚的气球。”
“师傅,你快尝尝我的棉花糖。”
“师傅,你嘴巴上沾上棉花糖了,你像一只小花猫。”
真真一边笑着,一边又把棉花糖递到陆知白嘴边,把她也变成了小花猫。
“你们俩都是小花猫。”
真真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咧嘴开怀大笑。
“你也是小花猫。”
姜云筝扯了一把棉花糖,摸到她嘴边,把她也变成了小花猫。
真真咯咯咯笑声越发明亮,清澈。
“你是小花猫妈妈,他是小花猫爸爸,我是猫咪宝宝。”
“爸爸,我说的对不对?”
“对。”
陆知白欣然点头。
“师傅,我说得对吗?”
姜云筝也配合的点头。
如果陆知白没问题的话,她自然也没问题。
“那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真真左手挽着姜云筝,右手挽着陆知白开心的宣布着。
又把头靠在陆知白的肩膀上,附在他耳边轻声嘀咕。
“爸爸,你什么时候才能少让我替你操点心?师傅都答应了,你要抓紧时间求婚呀。”
这一幕,这句话,像一道闪电,一下子击中陆知白的脑袋。
许多画面如同电光火石,拼命的往外钻。
太多信息,来得太突然,他头疼欲裂。
“爸爸,你怎么了?”
“没事,你去玩旋转木马,爸爸有话跟你师傅说。”
陆知白强忍着头痛,挤出笑脸安慰她。
真真以为他要求婚,听话的跑去玩旋转木马了。
“你真的没事吗,脸色很难看!”
姜云筝不放心的探了探他的脉。
“脉象这么乱,这么急,你哪儿不舒服?”
“头,头很痛,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和真真在一起的那些事,很多,很急,拼命从我脑瓜子往外冒,像刀片子扎我的头。”
陆知白虚弱的靠在姜云筝的肩膀上,感觉头都要炸了。
“你深呼吸,放松,不着急,慢慢都会想起来的。”
姜云筝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自己的银针。
陆知白都没看清楚银针的样子,她就已经扎进在他头上扎了好几针了。
“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只知道你是音乐家,没想到你还是个神醫。舅舅説要不是有你在,他那天可能就沒了。我都還沒有好好感謝你,卻把你卷進了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裏來了。實在抱歉!”
陸知白本想著這次來見真真,回是一場溫馨的旅程,沒想到会遇到這麽多糟心事。
“怎麽能是你把我卷進來的呢?我是真真的師傅,也是我提出要來看她的。她過得不好,每天活在擔驚受怕中,我這個做師傅的不可能視而不見的。
你就不要把所有責任都攔在你自己身上了,如果你不方便照顧真真,我可以收養她!”
姜云箏语气轻松,意味深長的说着。
他现在失忆了,又多出来一个许思思。
想要继续把真真留在身边,或许不像以前那么方便,更何况那个许思思又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即便他们愿意,她也不放心让真真和那个女人呆在一起。
“好。”
陆知白笑着点头答应。
真真刚才都催他跟她求婚,他相信他们终究会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