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过去万疆，至少八小时，你不打算做到前面帮我看着点路？”
霍聿川不冷不热反问。
姜云筝也没说什么，起身又坐到了副驾驶。
“可以走了吗？”
“可以。”
霍聿川见她做到身边，目的达成，心满意足的笑了。
“那边什么情况？有孩子照片吗？”
“有，在我手机里，你自己看。”
霍聿川的手机就放在中控位置。
姜云筝拿起手机，下意识输入熹熹的生日密码解锁。
没想到，还真解开了。
“你真的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霍聿川意味深长勾唇笑了笑，心中涌出一丝苦涩。
姜云筝没应声，低头在他的相册里翻找照片。
他的相册里，还存着好多熹熹的照片。
和熹熹那些干净漂亮，天真可爱的照片形成鲜明对比的一张小女孩儿照片，像一粒沙砾闯入她的眼帘。
照片里的女孩儿，又黑又瘦，头发又脏又乱，身上穿的衣服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这么冷的天，她还穿着凉鞋……
沙砾像刀刺痛眼球，锥心的痛，随着血液流动在身体里不断蔓延。
她憋着眼泪，刺红了双眼。
“她真的是我们的女儿吗？”
“私家侦探说，那个女孩儿是被拐买的，是从京市拐过去的，她到那家的手，手上还挂着霍氏集团旗下仁雅医院的手环。”
霍聿川语气平静的说着。
起初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他也心疼的快要死了，恨不得马上去把孩子接回来，把那些人贩子粉身碎骨。
但那地方偏僻，村民文化水平很低，民风彪悍，他稍有闪失，只会把孩子推进跟可怕的深渊。
“……”
姜云筝捏紧了拳头，捂着胸口好久缓不过来，又沉声问了句。
“熹熹怎么样了？”
“用药吊着一条命，我已经很久没去看过她了。”
霍聿川提到熹熹，声音沉重。
他以前有多疼爱这个女儿，众人皆知。
可现在这个女儿成了扎在他心上的一把刀，时刻提醒着他的愚蠢和自以为是。
“姜明珠，还是没消息吗？”
姜云筝试探的问着。
警方已经确定了姜明珠没有感染HIV，她就可以给熹熹做移植手术。
之前陆芊芊让她保密，但现在她们的关系也有了实质的进展，也不需要保密了。
“你到现在还以为我把她藏起来了吗？”
“我没这么说，那不是我的女儿，那是姜明珠的女儿，她的死活跟我没关系。”
姜云筝赌气的说着。
霍聿川心里怎么想的，她也并不在乎。
她只想尽快找到女儿。
“如果找到女儿，她的抚养权……”
“归我！”
霍聿川话没说完，姜云筝就抢先表达了立场。
“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和陆芊芊马上要结婚了，你们会有自己的孩子。”
“那你呢？你不嫁人了吗？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去叫别的男人爸爸。”
“……”
姜云筝无语的哼笑了一声，不想和他再争下去。
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孩子。
至于孩子跟谁，就要交给律师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放开女儿的手。
……
陆芊芊被霍聿川在牛奶里放了安眠药，等她醒来已经是大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