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羽抱着怀里的剑，冷肃着一张脸：“照顾好主子就好。”
天都快亮了，听见外头隐隐约约传来的打斗声，床上的慕馨宁渐渐转醒。
杜若顶着一双黑眼圈，连忙从床边站起身来：“主子，您醒了，要不要喝水？”
慕馨宁诧异的起身：“你怎么在这里？”
“您醉了酒，奴婢担心您，所以就在这里守夜了。”
听见外头的声音，慕馨宁脸色一变：“有刺客？”
“是晏首辅和玄翎。”
杜若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道：“您醉酒的时候玄翎来了，后来没过多久，晏首辅就来了，再后来两个人不知怎么就打起来了。”
慕馨宁想起昨日发生的事情，心里依旧不是滋味，她对杜若道：“告诉晏骁寒，赶紧走，我不想见到他。”
杜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转身出了门。
没一会，外头的打斗声就停了，晏骁寒进了门。
没走两步，手臂被玄翎抓住：“她不想见你，你赶紧走！”
玄翎的脸上都是伤，晏骁寒的脸颊和脖子上也有明显的伤痕，看起来两个人的打斗还挺激烈。
晏骁寒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臂，对慕馨宁道：“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慕馨宁吸了口气，问他：“孩子是你的？”
晏骁寒握拳，好像有些难以启齿。
慕馨宁自嘲，这男人果然是对她有隐瞒。
“你走吧。”慕馨宁直接下逐客令。
玄翎冷声对晏骁寒道：“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晏骁寒犹豫片刻，终于做了决定：“你们都出去。”
玄翎本来不想走，可是见慕馨宁并未有其他反应，于是对她道：“我就在门外，你若有事，喊我一声。”
慕馨宁看玄翎一眼点头。
房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晏骁寒看着慕馨宁依旧有些凌乱的衣衫，就想起昨晚玄翎对她的冒犯。
如果他没来，或许他们……
“说吧。”慕馨宁随口整理了一下衣裳，喝了两口凉茶。
“孩子，确实是水玲珑的……”
慕馨宁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不等发怒，就听晏骁寒继续道：“是她和我兄长的。”
这样难堪的事情，如果可以，他想一辈子都不再提及，可是如果他不说，他跟慕馨宁之间，隔阂怕是会越来越大。
慕馨宁：“……”
所以，水玲珑和他的兄长，给他戴了绿帽子？
不应该吧，毕竟晏骁寒这么优秀，水玲珑是傻了，才跟他兄长在一起。
不过，其中原因，慕馨宁也不方便多问。
晏骁寒：“那二十万两银子，我已经追回来了，江州水灾之后的治理，你不用担心。”
慕馨宁点头，依旧不想和晏骁寒多说。
晏骁寒自我检讨：“其实我不应该顾及跟水琉璃年少时的情分，或许一开始我就应该对她用刑，也不用耽搁这么长时间。”
慕馨宁能理解晏骁寒，晏骁寒家境贫寒，水琉璃或许曾对他有过帮助，又有年少时的友情在，他手软一些，也是情理之中的。
“她，你打算如何处置？”慕馨宁想起水琉璃那张还算不错的脸蛋儿，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