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俭顿时如临大敌,心里有些慌:“什么账,你有账跟皇上算去!”
这时,慕馨宁身侧的虞零落不知从哪取出一个小巧的算盘,噼里啪啦打了半天。
厅里安静的,只剩下他打算盘的声音。
众人一脸懵,不知道这又在搞什么。
随即虞零落松了口气:“算好了,吴大人,上次你带领二十万精兵来攻打梧州,回去的时候没有粮草,长公主心善,怕你们在半路上饿死,所以借给你们一百五十只猪,九十八只羊,五百百车粮食,五百车草料,共计十二万八千两白银,既然吴大人如此正义,定然不会赖账的吧?”
吴俭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目光落在晏骁寒身上,嗤笑一声:“既然想跟本官算账,那你不如算算,之前有的人打着皇上的名义,暗中招兵买马,最后却带着二十万大军投敌叛国,又应该赔多少钱才算合适?”
晏骁寒面若寒霜,拳头紧握,额头青筋暴起,却沉默着一言不发。
众人看晏骁寒的目光都有了探究和怀疑。
晏骁寒原本是东陵的定海神针,像他这种人,就应该一辈子为东陵和东陵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背叛东陵,他确实有错。
慕馨宁面色阴沉的拍案:“他一没偷,二没抢,招兵买马也是凭自己实力,再说了,要是没有他,东陵早就分崩离析落得琉球一样的下场,甚至比琉球还要凄惨,你们东陵又该给他多少钱?”
“他在位时对东陵也算尽职尽责,身中剧毒惨死的时候,本宫那个好皇兄在做什么,觉得他死的不够透,让人盯着他被烧成灰,甚至把他的死推在本宫的头上,这笔账又应该怎么算!”
吴俭一噎,一时间竟然无法作答,脸色比吃了死苍蝇还要难看。
他真是纳闷,以前一言不合就破口大骂又或者直接伤人性命的慕馨宁,如今竟然也如此伶牙俐齿,说出来的话简直是蛊惑人心、又杀人不见血。
许久,吴俭才缓过神来,终于找到了理由:“可是……可是他确实背叛了东陵,投敌叛国,所以皇上之前做的都是正确的!”
“良禽择木而栖,怎么叫投敌叛国呢,本宫怎么算得上是敌人呢,本宫可是他的未婚妻。”
吴俭忽然郁闷的捂住胸口,慕馨宁竟然如此扭曲事实,关键他竟然无言以对,现在就感觉胸口沉闷的厉害。
他喉咙里哽了一口血,吐出来觉得丢人,咽下去又觉得恶心。
慕馨宁冷笑一声,继续道:“这都是小账,不值一提,不如我们说说本宫那个好皇兄为了对付本宫,跟北赫皇帝做交易,割让北赫三座城池的事情吧?”
吴俭面色一白,有些慌张:“你胡说,你这是污蔑!”
这要是传出去,皇上的威名何在,天下人又该如何看他?
南荣月曦也开口道:“没错,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东陵皇帝可是一国之君,他开疆扩土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为了对付自己的亲妹妹,割让三座城池给北赫呢?”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难免怀疑,不过东陵皇帝到底如何,跟她也没关系,只要能让慕馨宁里外不是人就好。
慕馨宁懒得再跟他们解释,只用一句话总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真相迟早会大白,我们拭目以待吧。”
“好了,既然吴大人来梧州不是跟我们谈合作的,那就请你出去。”晏骁寒抿了口茶,看了守在门口的魏堂一眼。
相比之前的纳兰锦和南荣月曦,这一次魏堂的动作粗鲁很多。
他大步上前,揪住吴俭的衣领就将人往外拖:“乖乖跟老子出去,否则老子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