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骁寒嘴角微微上扬:“没什么,下人不守规矩罢了。”
他不说,可慕馨宁大概猜出了什么:“是不是百姓们又来闹事了?”
之前她好像又听见府门口有动静,不过很快就安静下来了。
晏骁寒还想搪塞,可是对上慕馨宁探究的目光,只能实话实说:“还是虞放的事情,外头都传我们恩将仇报,卸磨杀驴。”
慕馨宁忍不住骂道:“那些人像是都不动脑子的,就算蔺先生需要拉拢,他也不过就是一个文人而已。”
她会为了一个蔺先生,得罪统领十五万兵马的将军,拿虞放的女人讨好他?
再说,天底下好女人多了去了,就算她想要讨好蔺先生,为什么非要送一个有夫之妇?
但是话说回来,这传言本来就是易王有意为之,哪还管什么道理和对错,估计来公主府闹事的百姓,也是易王的手笔。
一想到这里,慕馨宁不得不问一句:“虞放中毒,到底是不是易王的人动的手?”
晏骁寒:“那个丫鬟,表面是太后的人,实则,是皇帝的人。”
慕馨宁都要被气笑了,没想到她那个好皇兄也掺和了进来,手伸的这么长,看来他这些日子太清闲了,得给他找点事情做。
她收回思绪,又问:“虞将军怎么样了?”
晏骁寒:“命大,醒了。”
得知虞放活了过来,慕馨宁心情好了不少。
她把玩晏骁寒骨节分明的大手:“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借此机会,演一场好戏吧。”
梧州加上惠州,虞放加上晏骁寒的人,共计三十几万的兵马。
现在表面看起来大家一团和气,未必没有吃里爬外的,他们正好借此机会,把那些个吃里爬外怀有二心的人处理掉。
而且,外头定然还是有人惦记虞放手里的十几万大军,那他们正好把那些人都给挖出来,然后一起收拾了。
晏骁寒眸色微闪:“你确定,要这样做?”
其实他也有这个想法,但是慕馨宁眼下刚死里逃生,他不想再分心做其他的事情,只想守在她和孩子身边。
“当然,机不可失,没准会有意外收获。”说到这里,慕馨宁不禁有些期待。
晏骁寒将人揽在怀里,闷声道:“辛苦你了……”
她的身体还在恢复,却要操心这些琐事,他心里真的很愧疚。
慕馨宁替他理了理凌乱的墨发,笑着道:“辛苦什么,辛苦的是你。”
自打她月份大了到现在,所有事情基本都撒手不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落在了晏骁寒头上。
晏骁寒每日忙的不可开交,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每天陪她入睡之后,又要起身熬夜处理公事,这些日子,人又瘦了一大圈。
要是没有晏骁寒,她现在哪能安心的休养生息呢。
没过几天,晏骁寒就召集一众有实权的官员将领们商议如何处置虞放。
“虞将军害的长公主差点一尸六命,就应该五马分尸!”一向不待见虞放,跟虞放不对付的官员开口。
“五马分尸就免了吧,不过,他这样的性子可不适合统领十几万兵马,我觉得,让他交出兵权,把他赶出梧州就好了。”
吴萸摸着下巴看了一眼晏骁寒的脸色,斟酌着道。
如今吴萸已经择木而栖,不再为永平帝卖命,一心为晏骁寒效力。
他现在已经是惠州知府,不日便要到惠州上任。
他这话说完,好几个人都很赞同:
“我觉得吴萸说的有道理。”
“臣附议!”
虞放一脸虚弱,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整个人狼狈不已。
他虽然气势不足,嘴可没闲着,他狠狠地朝着那几个人呸了一口:“你们这群王八蛋,当初你们巴结老子的时候跟老子称兄道弟,如今竟然翻脸无情了!”
“再说,老子女人被别人睡了,老子找长公主评理怎么了,长公主难产可跟老子没有关系,她被书架砸到,明明是她自己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