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馨宁红着老脸,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咬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晏骁寒喘着粗气看她,眼里都是祈求和渴望:“宁儿,可不可以?”
‘宁儿’这个称呼,让慕馨宁感觉十分肉麻,却又觉得很是亲切。
她张了张嘴:“你……我……”
既然没有直接拒绝,晏骁寒当然要抓住机会,俯身就吻上了她的唇。
马车里,春色渐浓。
就在两个人水深火热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下。
外头传来车夫的声音:“长公主,驸马,到了……”
慕馨宁一慌,连忙将身子遮的严实。
晏骁寒却并没有着急,他缓了缓粗重的呼吸,语气冷漠朝外头道:“去打些野物来。”
车夫挠了挠头,一脸懵,这活儿不是他该干的吧?
可是主子都发话了,他可不敢反驳,答应一声便匆匆上了山。
即白和离殇对视一眼,然后道:“前头有条河,属下去打两条鱼吧?”
片刻,没有等到晏骁寒的回应,两个人红着脸走远。
周围再没有别人,晏骁寒也不再隐忍,慕馨宁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嗯……你……你轻一些……”
马车里一片狼藉,慕馨宁自己都已经没眼看了。
就在她闭上眼任由晏骁寒为所欲为的时候,晏骁寒忽然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条理分明的腹肌上。
慕馨宁绷着的最后一根弦,终于是断了,直接反客为主的将晏骁寒压在了身下。
看着她狂野的样子,晏骁寒十分满意。
一切风平浪静之后,晏骁寒揽着慕馨宁的腰,带着薄茧的大手轻轻搭在她小腹的刀疤处,声音低沉:“小五胎里不足,这不怪你,都是我不好,以后不要太为难自己。”
每一次,晏骁寒看着慕馨宁为了小五担惊受怕夜不能寐的样子,其实更自责。
好几次,他都想好好跟慕馨宁说说体己话,好好安慰她,可是慕馨宁整颗心整个人都放在小五身上,他根本没有机会。
今日,他终于是把埋藏在心里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慕馨宁埋藏在心底的压抑终于是释放了出来。
她扑在晏骁寒怀里有些哽咽:“他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这个样子,我心里真的好难受啊……”
她越说,哭的越厉害。
晏骁寒紧紧拥着她,柔声安慰:“我知道,你别难过,外公他一定会有办法救我们的小五……”
慕馨宁除了哭,就是摇头。
老头儿都说了,就是拼尽毕生医术,都无法保证小五成年,她该怎么办?
晏骁寒温声细语,安慰了慕馨宁许久,她的情绪才渐渐平静下来。
哭了一场之后,慕馨宁忽然感觉整个人和整颗心都轻松了不少。
夕阳西下,天边大片的火烧云,十分壮观。
慕馨宁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头上也是换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车夫空手而归,因为他只会御马不会打猎。
本以为会受到惩治,没想到两个主子直接把他当成空气。
即白和离殇已经将打的鱼处理好,车夫闷不做声的捡了柴。
慕馨宁亲自动手,很快,两面金黄香喷喷的烤鱼就熟了。
两个人看着夕阳,吃着烤鱼。
慕馨宁眼底又有泪花闪过,她好像许久都没有这么逍遥自在过了。
即白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慕馨宁和晏骁寒身上,因为,这么久,他头一次见自家大人把长公主欺负哭了。
别管用什么法子,反正自家大人是在长公主面前‘重振雄风’了!
这要是被即墨和姬无忧知道,定然会替自家大人高兴的。
慕馨宁吃着烤鱼,不经意对上即白古怪的目光。
即白吓了一跳,连忙心虚的将目光错开。
慕馨宁忽然问晏骁寒:“即白多大了?”
晏骁寒:“十九。”
“可有心仪的女子?”
即白如临大敌,连忙摆手:“不……我不要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