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挽离没想到慕馨宁竟然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她。
“要钱。”
“好，等洛北辰把马送来，我就给你折换成银两。”
赫连挽离不知道慕馨宁这话是真是假，无论如何，也总要等到洛北辰把战马送来再说。
就在她起身准备告辞的时候，慕馨宁忽然又开口：“这段时间，没有人找你要连弓弩、火药和火铳的制作法子？”
赫连挽离似笑非笑：“我身边不都是你的人，有没有人找我，你不知道？”
就是因为她身边都是慕馨宁的人，所以那些人根本找不到接近她的机会，慕馨宁问这些，分明就是给她添堵。
慕馨宁见赫连挽离眼底闪过的不满，杏眸微眯：“其实，我也可以永绝后患的。”
只要把人杀了，她就不用担心赫连挽离跟外人勾结，转头来害她。
赫连挽离：“……”
纳兰锦跟南荣月曦真没用，之前口口声声要跟她合作共赢，如今她已经落得这般境地，她们竟然也不来解救她。
想必她们如今也是自身难保吧，也不知道慕馨宁跟晏骁寒又用了什么手段对付她们。
“只要你能保证我的人身自由和安全，我自然不会倒戈。”
不过，若是有朝一日她落到别人手里，那就怪不得她为了自保给别人卖命了。
慕馨宁点头，目送赫连挽离离开。
等人走远，慕馨宁侧头问鸦羽：“火药和火铳丢失的事情，确定跟赫连挽离没有关系？”
鸦羽：“她应该并不知道我们作坊的具体位置。”
她迟疑片刻：“倒是，我们的人，查到了些其他线索。”
慕馨宁：“什么线索？”
鸦羽：“查到了运送火药和火铳的车辙印，在潘家别院附近消失不见。”
慕馨宁面色微变：“这件事，跟潘家有关？”
鸦羽迟疑着摇头：“并不能完全确定。”
慕馨宁琢磨了一下：“鹊羽不是还在宋菀菀身边，你派人跟她联络一下。”
鸦羽应声，当即下去安排。
最近可能要下雨，天气有些沉闷。
慕馨宁打算出门在院里透透气，刚出门口，虞零落迎了上来。
“殿下，这是潘家这个月送来的孝敬。”
他话说完，身后的下人将三个木箱放下，打开之后，里头是满满的各种珠宝。
潘家跟慕馨宁的合作货品并不多，也就是那些不用交代理金的商品，但是除了年前跟慕馨宁合作的各国权贵和富商们，整个梧州和惠州，慕馨宁也只跟潘家有合作而已。
虽然潘家靠着售卖慕馨宁手里的货品也赚了些钱，但是远远不及送来的这些孝敬。
慕馨宁斟酌了一下，然后道：“收三成就可，其余的都退回去。”
杜若听了有些不解：“主子，这是潘家主动送的，又不是我们要的，为什么退回去，再说了，如果退回去，潘家也未必高兴吧？”
慕馨宁弯腰，随手拿起一匣子七彩珍珠：“无功不受禄，他们这哪是孝敬，分明就是试探。”
杜若听了更懵，不解其意。
慕馨宁便解释：“梧州前首富施家，不就是毁在了本宫手里，他们担心步施家的后尘，他们想要逃离梧州，又舍不得这打下来的家业，想留在梧州，又怕遭本宫的毒手，所以他们送如此厚礼过来，就是想看本宫的态度。”
如果她心安理得的全都收了，那就证明她贪婪且有野心，潘家定然是想要逃离慕馨宁的掌控的。
如果慕馨宁不收，那潘家会更加惶恐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