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映灼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了保住身上那条裤子,他只能哑着嗓子道:“答应,都答应你,你放过我吧。”
肉墩这才满意的点头:“这还差不多。”
天亮时,下了点毛毛雨,丝丝凉意中似乎有带了些温柔缱绻。
此时的晏骁寒一身银色铠甲,英姿勃发的坐在马背上,身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晏家军。
道路两旁,是送行的百姓,无数女子、哪怕是已经嫁为人妻的妇人,在看见晏骁寒惊为天人的容貌之后,都已经芳心暗许。
即白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慕馨宁的人影,忍不住凑到离殇跟前抱怨:“长公主真是无情,昨夜还和大人情意绵绵,今日大人出征竟然连个面都没有露,竟然还不如这街上的百姓们。”
一想起慕馨宁两次指使玄鲸给他下药,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好心提醒,慕馨宁却恩将仇报,他这辈子都没那么狼狈过。
再一想晏骁寒,即白就委屈的不行,直到现在,自家大人都没给他好脸色,他付出了那么多,竟然闹得里外不是人的下场,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你怎么不说话?”
即白还想从离殇这里得到安慰,可是自己说了那么多,离殇沉默不语,却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他,他就更窝火。
对于即白的疑惑,离殇终于开口:“我好像,看见了下一个即墨。”
即墨应该还在炼矿,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要是死了倒也是解脱,若是活着,定然也是生不如死的。
即白脸色一白,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顿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他只是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评论长公主的不是,毕竟自家大人都没说什么。
这时,后面的慕映灼骑着马渐渐越过了两个人。
即白看慕映灼整个人都是萎靡不振的样子,有些同情,大概猜出昨夜发生了什么。
要是以前,大家许久不见,他肯定热情的搂着他和离殇的脖子谈天说地了,估计昨夜对慕映灼的打击很大。
即白不敢多问,只刻意放慢了速度,跟慕映灼拉开距离,免得再受什么无妄之灾。
慕映灼无论是身体的,还是心灵,都受到了摧残,一夜的时间,他从惠州被弄到梧州,恢复体力之后又急忙赶回了惠州。
本来他不打算随晏骁寒一同去东陵的,可是他在惠州,没准儿什么时候又会遭到慕馨宁的报复,他这辈子也不想再跟那个胖妞有半点交集。
而且,那个胖妞,不但胖,还有慕馨宁那股厚颜无耻的劲儿,他是又厌恶又害怕。
从头到尾,晏骁寒都把慕映灼当空气,根本没有关心慕映灼半句,慕映灼心里比黄连还要苦。
他闭上眼,长长的吸了口气平复心头的怨气,一抬手,他的侍卫当即上前:
“世子爷有什么吩咐?”
慕映灼:“动用所有的关系,一定要给本世子找几个容貌绝色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如果本世子不满意,那你……”
他磨牙,眼里都是危险:“那你,就去跟即墨炼矿吧。”
那侍卫顿时一慌,连忙答应:“世子爷放心,属下定然让世子爷满意!”
慕映灼点头,狠狠地一夹马腹,马儿当即加快了速度:“该死的慕馨宁,我一定要给晏骁寒安排十个八个外室,让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惠州军营。
慕馨宁本来睡的正香,忽然莫名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一睁眼,帐篷里已经没有了晏骁寒的影子。
她穿好衣服出门,发现整个军营都变得空空荡荡。
鸦羽上前:“剩下一些将士要保护惠州的安全,现在已经出营巡逻了。”
“晏骁寒已经走了?”那她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是的,临行前驸马特意叮嘱所有将士动作轻一些,免得把您吵醒。”
慕馨宁恍然。
“这是驸马爷临走之前,特意叮嘱属下交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