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汴京里面的贵女这般多，雍容华贵有之，娇俏可人有之，为何你们就偏偏喜欢汴京之外的女子。”
秦霄墨不置可否，“陛下要是真的这般好奇，不如等苏大人办完事情后，让苏大人带着家属来觐见。”
皇帝把玩着手中的白子，笑出声来：“也好也好。”
“我从苏太傅嘴中听说这妇人做菜倒是一绝。尤其是一道叫做佛跳墙的菜！听说这其中还有一个典故。”
“佛闻香味跳墙来。哈哈哈妙，我倒是真想要尝尝这个佛跳墙。”
皇帝说着说着，满脸兴味：“我还听说，这妇人底下一个儿子还拜了傅柏瀚为师。”
“当初朕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就来教导朕开蒙。这之后他就任礼部尚书，没想到如今辞官回乡，居然收了弟子。”
秦霄墨就这般听着皇帝说话，时不时的附和几声。
最后他缓缓落下一子：“陛下，你输了。”
皇帝的笑容僵在脸上，“嘶，朕跟你讲了这般多话，你是不是没听进去？”
要不然怎么这么快就赢了？
秦霄墨揣着手，淡淡的看向对面的皇帝：“陛下说笑了。陛下说的话，我自然都听进去了。”
“再来一局。”
“……”
“你让我三子。”
“……”
“我许你回去接你妻儿，可以了吧。”
“谢谢陛下。”
皇帝啧了一声，再没有说其他，反而专注于面前的棋局。
最后皇帝险胜一子。
秦霄墨拱手：“陛下，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皇帝心满意足的挥挥手，“行了，回去吧。把你妻子和儿女接回来也好。”
秦霄墨离开了，他的步伐比进宫的时候轻快了不少。
皇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道：“妻子不是贵女，也好，也好啊。”
“小桂子，你觉得秦将军如何？”
“奴才觉着……秦将军为人憨厚，看着倒像是没野心的。”
皇帝沉默半响，轻声叹了一口气。
“可惜了。”
小桂子眼观鼻鼻观心，静默的嗯了一声。
日色渐淡，橘黄色的夕阳照在皇宫金碧辉煌的殿堂之上，反衬着点点光辉。
那光辉随着日光渐渐倾斜，最终消失在黑暗之中，彻底隐没不见……
秦霄墨刚回到将军府，就有小厮跟在身后禀报：“秦将军，洛副将来了。”
“让他进来。”
秦霄墨脱下披风，放在一旁。
没过多久，一位穿着颇为温雅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看着端坐在茶案上的将军，拱手：“将军，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着落了。”
“如何？”
秦霄墨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口。
“秦府，没有一位叫做秦时烨，秦时昊的公子，也没有叫秦时月的小姐……也没有一位叫做陈芊芊的夫人……”
秦霄墨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最后茶杯竟是生生碎裂一地。
茶渍落了一地，秦霄墨看着满是血迹的手，神色冷的吓人。
“将军！”
洛凌飞慌忙上前递过手帕。
秦霄墨接过手帕，缓缓擦拭干净血迹和茶渍，他垂下眸光，神色阴沉：“这世上……既是至亲之人，也不能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