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起酒,立即朝着喊声的包间走去。
戴映之的包厢正好在他旁边的几个包厢,他没走几步,就笑了,正想要好好说说戴映之,就猛地看到他旁边坐着的人。
霎时,他就像是被擒住脖颈的大鹅,只能发出呃呃呃的气音。
被康老爷看着的中年男人,笑着朝着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康老爷一愣,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
他再次回到包厢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有了些许汗水。
夭寿了,那人怎么来这小食厮了!
康聆看着康老爷这幅模样忍不住开口:“爹,你不是去找你酒友了吗?怎么像是撞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人一样?”
康老爷瞪了他一眼:“别乱说话,你继续吃你的吧。”
算了,幸好他包厢离得远。
康老爷回来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人定的包厢左右,正好是一群学子。
现如今只希望这群学子不要讲些不该说的话了。
康老爷叹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喝了一口酒。
嗯,好酒!
随后又夹了一块红烧肉,“好肉!”
这般的好酒好肉,着实不应该因为这一个大的意外而放弃。
管他的呐,继续吃!
康聆看着康老爷挽起袖口,又开始大吃大喝起来,只觉得他爹莫名其妙的。
不远处的包厢内,薛凌冬探出头来,只觉得刚刚走过去的身影有些熟悉。
魏哲瀚看着他这样子,忍不住开口道:“佛跳墙已经在做了,你无论怎么看别人的,都得等。”
薛凌冬挠挠头:“不是,我总觉得刚刚坐在隔壁包厢的人,我好像在我爹府中看到过。”
魏哲瀚惊讶,“你许是看错了吧。你都这般嫌弃这个食厮了,如你爹一般的人,怎么可能来这里。”
薛凌冬小声反驳,“也不是很嫌弃。”
魏哲瀚:“……”
你能再说小声一点的。
旁边的人气氛尴尬,只能主动提起其他事情:“秦时烨,我听说之前传出来的李白诗句与你有关?”
“是那个将近酒吗?”
薛凌冬顿时亮了双眼,“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这诗词是前不久才传入汴京的,一朝被人传颂之后,便在汴京惊起一阵惊涛骇浪。
秦时烨端着茶水的手一顿,随即点头道:“那诗词,是我从娘口中知晓的。除却将近酒之外,还有一些李白的诗词。”
薛凌冬顿时激动起来:“还有吗?还有吗?给我讲一首,就一首!”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秦时烨投过来。
秦时烨正想要说,就抬眼看到了隔壁包厢凑过来的人影。
屏风不算薄,但也不厚,这么多人挤在一处,想不注意都难。
秦时烨刚走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隔壁坐着书院的弟子,他想了想,开口道:“他其中一首诗,我想你们应该会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