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
武植回到自己的营帐。
一道倩影立刻迎了上来。
“武大哥,你回来了。”
正是扈三娘。
她早已备好了热水,走上前,一双柔荑轻巧地为武植解开盔甲,褪去染尘的战袍。
武植坐在木桶边,任由她用温热的毛巾为自己擦拭着身子。
卸下一身的疲惫与杀伐之气,武植只觉得心中一片安宁。
他一把抓住扈三娘的手,轻轻一带。
“啊!”
扈三娘一声低呼,便跌入了他宽阔的怀中。
水花四溅。
武植的呼吸变得滚烫,双臂如铁箍般将她紧紧锁住。
话说行军打仗,每天都要面对鲜血、厮杀和死亡,这种环境下更容易激发人的欲望。
帐内的烛火,不知何时被劲风吹熄。
黑暗中,只剩下愈发急促的喘息。
扈三娘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将所有的声音都吞咽回喉咙深处,
只有身体无法抑制的轻微颤抖,泄露着她此刻的心情。
那压抑着极致欢愉的模样,在武植眼中,化作了最猛烈的催情烈酒。
他只觉得浑身血液都燃烧了起来。
……
许久之后,风歇雨停。
武植拥着香汗淋漓的扈三娘,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轻轻抚摸着怀中佳人光滑的脊背,感慨道:
“三娘,你说我是不是太幸福了些?”
“山寨里这么多兄弟一起出征。”
“唯独我,不仅有你,还有映雪陪在身边。”
扈三娘的俏脸“唰”的一下红透了,她将头埋在武植的胸膛里,柔声道:
“武大哥胡说什么……”
“我和映雪妹妹随军出征,是为了上阵杀敌,可不是为了陪你睡觉的。”
话虽如此,那语气中的娇羞与甜蜜,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武植闻言,朗声大笑。
他捏了捏扈三娘的鼻尖,眼中满是戏谑。
“哦?原来三娘这般辛苦,是为了上阵杀敌。”
“看来是为夫的错,让你白白耗费了这许多力气。”
“不如……为夫现在就帮你补回来?”
“啊,武大哥你还来?要不换映雪妹妹吧!”
不等扈三娘反应过来,武植一个翻身,新一轮的狂风暴雨,再次席卷而来。
……
另一边的济州城。
高俅府中,却是另一番光景。
府中虽有美姬环绕,高俅却无半点心思。
他挥了挥手,屏退下人。
大堂之内只剩下项元镇、张开等几位心腹将领。
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都说说吧。”
“眼下这局面,该如何向圣上交代?”
此言一出,堂下几人皆是面面相觑,无人敢先开口。
良久,项元镇才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躬身道:
“太尉,非是末将等人无能,实乃梁山贼寇太过狡猾。”
“我们本可以凭借济州城,轻易阻挡梁山贼寇,可惜他们就是不攻城。”
“我水师新败,仅凭陆路兵马,想要荡平水泊,难如登天。”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依末将愚见,不如……如实上奏陛下。”
“就说梁山水寨险峻,我军仓促筹集的民船难以抗衡。”
“恳请天子容我等在济州,一边加紧打造战船,一边操练水师。”
“待到战船打造完毕,水路并进,一举踏平梁山,方是万全之策。”
高俅听罢,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项元镇此计,正合他意。
“好!”
他一拍桌案,阴冷地说道。
“就依你之言!”
“来人,笔墨伺候!”
亲兵迅速备好文房四宝。
高俅提起狼毫,笔走龙蛇,一封奏折转瞬即成。
奏折之上,他将水师大败之责,尽数推给了仓促征调的民船不堪一击。
写到最后,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又添上了一笔。
“另,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车骑将军周昂,阵前被俘,已然降贼。”
在高俅看来,呼延灼、关胜这等人物都降了梁山,王焕、周昂两人被俘,肯定也会投降梁山。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这两人为水军覆灭背锅。
高俅将奏折封入火漆,递给门外亲卫。
“八百里加急,连夜送往汴京!”
“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