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的大军刚刚离开济州城不久。
城东码头的水面上,便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船影。
桅杆如林,旌旗招展。
船头之上,几道身影渊渟岳峙,气势迫人。
正是武松、卢俊义,史文恭,以及众位水军头领。
张顺望着济州城感叹道:
“真没想到,这济州城,竟能不费一兵一卒就到手。”
卢俊义也微微颔首:
“寨主此计,环环相扣,将高俅玩弄于股掌之间,实乃神人也。”
当船只靠岸之后。
梁山士卒纷纷跳下战船。
如今城中仅剩的千余守军,还沉浸在太尉亲征,即将大胜的幻想之中。
面对这从天而降的梁山大军,官兵们甚至没能组织起像样的抵抗。
武松一马当先,手中双戒刀化作两道雪亮的匹练,所过之处,人头滚滚,血肉横飞。
卢俊义与史文恭左右齐出,两杆长枪如同两条翻江倒海的蛟龙,将官兵的阵型瞬间撕裂。
喊杀声,惨叫声,兵刃碰撞声,响彻了整个济州城。
但这声音,来得快,去得也快。
仅仅半个时辰左右,城内便已再无官兵抵抗。
而且城门关闭,即便有人想给高俅送信都不现实。
……
另一边。
高俅正率领着数万大军,浩浩荡荡行进在官道上。
他骑在马上,春风得意,志得意满。
沿途没有遇到任何抵抗,连梁山的一个探子都没看见。
这让他越发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高俅心中冷笑。
“此刻,梁山贼人想必正在水寨那边和赵闯的人马厮杀吧。”
“武植小儿,等本帅大军压境,看你如何应对。”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踏平梁山,活捉武植,回京之后,天子加官进爵的荣耀场面。
就在此时,大军行至一处险地。
两面是悬崖,虽然不怎么高,但那中间只有一条通道。
这种地势,简直是为伏击量身定做。
先锋大将张开看了一眼地形,当即拨马回去向高俅禀报。
“启禀太尉,前方地势凶险,恐有伏兵,末将不敢擅进请太尉定夺。”
高俅闻言,轻蔑道:
“呵呵,张将军太过谨慎了。”
“那梁山草寇,如今所有的兵力都陷在水寨,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在此地埋伏?”
他大手一挥,厉声下令:
“传我将令,命大军快速前进,不必迟疑,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到梁山脚下!”
张开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率领一万先锋军,先行穿过了险地。
结果一路平安,没遇到任何伏兵。
张开立马让人把消息传回,高俅得知后,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了。
“本帅果然没有料错,梁山贼寇根本就不可能有精力埋伏。”
说罢,他一催战马,率先领着主力大军,浩浩荡荡地驶入了那狭长的通道。
就在大军行至一半。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从两侧的悬崖顶端炸开。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轰隆隆!”
无数官兵骇然抬头。
这巨响他们很熟悉。
“是……是梁山贼寇的火炮。”
在济州城下,官兵们见过这东西的威力。
虽然火炮打在城墙上,并不能造成太大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