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差点没当场吓尿,连忙对着自己的亲卫大喊。
“快,拦住他。”
亲卫们倒是肯卖命,直接朝武植冲过去。
“杀!”
武植一马当先,手中那杆玄铁裂魂枪如同黑色的蛟龙,搅动风云。
长枪舞动之间,发出一阵阵令人心悸的“呜呜”声。
那声音仿佛能搅乱人的心神。
周遭的官兵听到这诡异的枪鸣,只觉得头晕目眩,胸口发闷。
“噗嗤!”
武植长枪横扫,枪尖划过一道死亡的弧线。
挡在他面前的数名亲卫,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便被一股巨力拦腰扫中,
惨叫着飞了出去,人在半空,已是鲜血狂喷,没了生息。
梁山士卒见到寨主如此勇猛,自然更加卖命,直接化作一股洪流涌向官兵。
反之,这些官兵刚刚在山谷中经历过折磨,此时早就没有多少战斗意志。
顷刻间便被杀得溃不成军。
高俅看着眼前这人间地狱般的景象,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拨马便跑。
“高俅老贼休走!”
武植见他要逃,当即暴喝一声。
他双腿一夹马腹,坐下战马长嘶一声,化作一道黑色闪电,
率领着梁山铁骑,朝着高俅逃窜的方向,紧追而去。
高俅头也不回,拼命催动战马逃命。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布,笼罩着绝望的原野。
喊杀声,惨叫声,马蹄声,交织成一曲死亡的乐章。
这一逃一追,便是整整一夜。
高俅麾下的数万大军,如无头苍蝇,彻底乱了阵脚,只知道亡命奔逃。
一众梁山头领,轮番上阵,如同走马灯一般,始终死死咬在高俅大军身后。
一旦官兵们想要拼死反扑。
梁山人马便迅速后撤。
待官兵们稍一松懈,梁山又杀过来。
这根本不是打仗。
这是折磨!
是凌迟!
一夜过后,官兵死伤、逃跑、投降者,不计其数。
天,终于亮了。
可这黎明的曙光,带来的不是希望,梁山依旧没有停止追杀。
高俅只能继续逃。
第二天,依旧如此。
到了第三天傍晚。
残阳如血。
高俅率领着仅剩的一万多残兵,终于赶到济州城下。
众人眼中迸发出一丝劫后余生的狂喜。
“快,进了城我们就安全了。”高俅嘶哑着嗓子,对身边的残兵败将喊道。
在他看来,只要进了城,关上城门,就能彻底摆脱身后那群该死的梁山贼寇。
然而,迎接他们的不是守城官兵,而是一声石破天惊的暴喝。
“杀!!!”
一彪人马,从城门内轰然杀出。
为首三员大将,气势滔天。
一人手持双戒刀,目光如电,煞气冲霄,正是武松。
一人手提点钢枪,胯下麒麟马,威风凛凛,正是玉麒麟卢俊义。
还有一人,手持方天画戟,神情冷峻,杀气内敛,正是那曾头市第一教师,史文恭。
高俅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身后的官兵们,脸上的希望瞬间凝固、碎裂,化为一片死灰。
济州城……竟然也成了梁山的地盘?
他们连日来被追杀,备受折磨,连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
咬着牙,才坚持到现在。
此刻,唯一的信念被眼前这三尊杀神,彻底碾碎。
所有人的精神,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说时迟那时快。
武松的双刀卷起一片血雨,卢俊义和史文恭的长枪所到之处,更是无人能挡。
大部分官兵根本没有抵抗。
直接扔下武器,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我投降,别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