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他沉吟片刻,心中已然有了全盘的计较。
“此番前往汴京,二郎随我同去,再点一千火枪营精锐。”
“阮氏三雄、张顺,你二人再带三百水军好手,先行出发,务必掌控花船周围水域。”
“时迁兄弟也一同先行,负责打探接应。”
“花荣、燕青、史文恭、卢俊义随我居中策应,公孙胜道长坐镇,以防妖人法术。”
“映雪、三娘,你们也跟着,以防万一。”
武植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补充道:
“戴宗兄弟,你也随行,一旦有变,立刻传讯。”
他原本还想过,要不要把李师师也带上,当面给赵佶一个更大的“惊喜”。
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万一把那老小子当场气死,抗辽之事无人主持,反倒不美。
“其余兄弟,各司其职!”
“关胜、林冲、杨志、呼延灼!”
“在!”四员大将齐齐出列。
“你四人,即刻率领五万大军,进驻曹州,随时准备接应。”
“末将领命!”
一番部署,滴水不漏,攻守兼备。
计议已定。
当日,阮氏三雄、张顺、时迁便带着三百水军好手,换上便装,悄然离了梁山,先行赶赴汴京。
而武植则带着大队人马,“陪着”那早已吓破了胆的内官,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前往汴京的官道。
这一路上,那内官被围在当中,只觉得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他心中清楚,自己现在名为天使,实为质子。
武植此举,就是要让他无法提前通风报信,给朝廷留下任何准备的时间。
数日后,汴京城高大的轮廓,已然出现在地平线上。
武植正欲入城,忽见路边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对他挤了挤眼。
正是“鼓上蚤”时迁。
时迁悄凑了过来,压低声音禀报道:
“哥哥,一切准备妥当,水军兄弟已经潜伏就位,花船内外,皆在掌控之中。”
武植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随即,他带着武松、花荣、卢俊义等一众头领,以及那名面如死灰的内官,直奔汴京城门。
如此一大帮煞气冲天、一看就不是善茬的江湖好汉,簇拥着武植,策马而来,声势骇人。
城门口的守军顿时紧张起来。
“站住,来者何人!”
一名守城校尉厉声喝问,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他身后的兵丁,也都纷纷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如临大敌。
城门口的百姓见状,吓得纷纷躲避,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武植坐在马上,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那名内官。
那内官浑身一哆嗦,哪里还敢怠慢。
他连忙催马上前,从怀里掏出那卷明黄的圣旨,扯着嗓子,尖声叫道:
“陛下有旨,特请梁山武寨主,入京共商抗辽大计,尔等还不速速让开。”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整个城门口,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无论是那名守城校尉,还是他身后的兵丁,亦或是远处探头探脑的百姓,
全都惊得目瞪口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梁山武植?
那个反了朝廷,占据八百里水泊,让官军屡屡吃瘪的天下第一反贼?
皇帝陛下,竟然请他入京商议国事?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匹神骏非凡的战马上,那个气定神闲、渊渟岳峙的男人身上。
万众瞩目之下,武植依旧稳坐于马背之上,身形笔挺如枪。
他并未理会那守城校尉,而是将目光投向四周闻声而来的汴京百姓。
随即,他对着四方百姓,朗声抱拳。
“在下武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