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武松率领的是梁山火枪队精锐,跟着武植身后排成一个锋锐的锥形阵。
“砰!砰!砰!”
双方刚一接触。
刺耳的枪声骤然响起,在轰鸣的战场上撕开一道独特的音浪。
冲在最前方的辽国骑兵,还未看清来人的模样,胸前便炸开一团团血花,惨叫着从马背上栽倒。
硝烟弥漫,遮蔽了视线,也扰乱了军心。
辽军的阵型,瞬间出现了一丝骚动。
而武植,就是那柄趁隙而入的匕首。
他根本不理会两侧试图合围的辽兵,长枪一抖,直刺前方。
“噗嗤!”
一名辽将挥舞着弯刀迎面冲来,脸上还挂着狰狞的笑意。
下一瞬,他的笑容凝固。
玄铁裂魂枪的枪尖,已洞穿了他的咽喉。
武植手腕一振,那辽将的尸身被甩飞出去,砸倒了身后数名骑兵。
武植策马狂奔,长枪在他手中仿佛化作了一条择人而噬的黑龙。
左挑,右刺,上撩,下砸。
没有繁复的招式,只有最纯粹的力量与速度。
枪锋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辽兵的阵列被他硬生生撕开一道血色的口子,无人能阻其分毫。
那不是交战,那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戮。
武植身后的火枪队,则如同一把精准的手术刀,不断扩大着这道伤口。
他们无需瞄准,只需朝着两侧密集的敌军不断射击、装填、再射击。
“砰砰砰!”的爆响声连绵不绝,硝烟与火光之中,辽兵成片成片地倒下。
这个组合,如同一柄烧红的利刃,狠狠地捅进了辽军这块冰冷的黄油之中。
在绝对的锋锐与蛮力面前,辽军引以为傲的铁骑防线,脆弱得如同纸糊一般。
不过短短一炷香的功夫,武植直逼那座临时搭建的斩首高台。
高台之下,大辽皇后萧斡云脸上的得意早已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的惊骇与恐慌。
这……这怎么可能?
那还是人吗?
那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神!
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但万万没有想到,武植竟以如此狂暴、如此不讲道理的方式,杀穿了她数万大军的阵列。
若是真让武植在万军之中,众目睽睽之下将萧赤伶救走,她大辽的脸面,将彻底被踩在脚下,荡然无存。
“快给我杀了她!”
萧斡云指着木桩上的萧赤伶,下达命令。
其实她原本的计划只是想把武植引出来,并没想过杀了萧赤伶。
但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高台下,一名刽子手被军官一脚踹了上去。
他看着远处那尊势不可挡的杀神,双腿已在打颤,但皇后的命令又不敢不从。
他一咬牙,举起鬼头刀,朝着萧赤伶的脖颈奋力挥下。
风声呼啸,刀刃带着死亡的寒意。
就在此时!
“咻——!”
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仿佛撕裂了战场的嘈杂。
一支羽箭,比刽子手的刀更快,后发先至。
“噗!”
羽箭精准地射穿了刽子手的右眼,箭头从其后脑透出。
他手中的鬼头刀“当啷”一声落地,巨大的身体轰然倒下。
高台下一片死寂。
众人骇然抬头,望向霸州城的方向。
只见梁山军中,一道身影卓然而立,手持长弓,身姿挺拔如松。
正是小李广花荣!
萧斡云气得浑身发抖,厉声尖叫:“再上,都给我上,快杀了她。”
又有两名辽兵红着眼,提着刀冲上高台。
“咻!”
“咻!”
又是两声箭鸣。
分毫不差,一箭封喉。
两具尸体,应声而倒。
只要有人靠近萧赤伶三步之内,夺命羽箭便会如期而至。
花荣一人一弓,竟硬生生将这座高台,变成了一片死亡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