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高坐主位,卢俊义、花荣、关胜、公孙胜等一众梁山头领分列两旁。
堂内的气氛,与城外辽军大营的愁云惨淡,截然相反。
一片欢欣鼓舞。
“痛快,当真痛快!”
“看着兀颜光和那辽国皇后吃瘪的模样,比三伏天喝了冰水还要舒坦。”
“此番不但挫了辽狗的锐气,还让卢员外的大军兵不血刃地入了城,一箭双雕!”
武植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他看向身旁的卢俊义,笑道:
“此战首功,当属卢员外。若非你及时赶到,这出戏也唱不下去。”
卢俊义抱拳还礼,谦逊道:
“哥哥谬赞了。卢某只是按计行事,真正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还是哥哥你。”
两人相视一笑,英雄相惜之情,溢于言表。
“好了,闲话少叙。”武植面色一肃,环视众人,“今夜一战,辽军军心已溃,士气全无。诸位以为,他们下一步会如何?”
大刀关胜起身,丹凤眼一眯说道:
“此等情形,辽军除了退兵,别无他法!”
“没错。”卢俊义也点了点头,分析道,“涿州城已固若金汤,他们再无机会。强留于此,只会夜长梦多。”
武植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说得好。”
“辽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他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来。
“他们要走,我们就送他们一程。”
“定要趁此机会,将他们打疼,打残。”
武植一番话瞬间点燃了堂内所有人的热血。
“打!”
“追杀过去!”
“让他们有来无回!”
众将群情激奋,战意高昂。
……
果不其然。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便有探马飞奔来报。
“报——!”
“禀告寨主,城外辽军,正在拔营。”
“看其动向,是要撤退。”
武植闻言,霍然起身,眼中精光爆射。
他大步走到堂前,一把抓起挂在兵器架上的玄铁裂魂枪。
枪锋所指,杀气凛然。
“关胜、花荣、卢俊义、徐宁听令!”
“喏!”四将齐齐出列。
“命你四人,各领兵马一万,给我狠狠地咬住辽军的尾巴,一路追杀。”
“记住,不必决战,只需袭扰、冲杀,让他们不得安宁,让他们草木皆兵!”
“末将领命!”关胜四人轰然应诺,转身大步离去。
辽兵刚刚拔营,就听到涿州城内鼓声整天,接着城门打开。
数万梁山兵杀将而来。
这种情况,辽兵根本没得选,只能组织兵马顶上去。
一番惨烈的厮杀持续了一个都时辰。
双方各有死伤。
武植并没打算跟辽兵死磕,袭扰了一阵便率兵回撤。
兀颜光早就对武植恨之入骨,亲自率兵追杀,势必要将武植斩落马下。
康里定安连忙拦住兀颜光道:“元帅不可动怒,武植小儿明显只是想阻拦我等撤退。”
兀颜光这才稍微冷静下来,他对着武植的方向大骂道:“武植匹夫实在太过狡猾,打又不敢打,
就知道耍这些小聪明。”
其实他自己都知道,这番话站不住脚。
人家武植仅仅带了一万人便能轻松拿下涿州,还能打到现在这个样子,即便换了他兀颜光,也没办法做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