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成了彼此抢地盘,是争权夺利。”
“如此一来,我等便会尽失人心。”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愈发锐利。
“其二,在于朝廷。”
“那官家不顾脸面,遣使去请方腊出兵,为何?正是因为我等在抗击辽寇,他若此时从背后捅刀子,必将为天下人所不齿,唾骂千年。”
“可如果我们掉头去打方腊,就等于给了他最好的借口。”
“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兵,打着‘平定内乱’的旗号,坐收渔翁之利。”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在于辽人。”
“兀颜光虽败,但辽国主力尚存,其恨未消。”
“一旦我大军南下与方腊鏖战,后方空虚。”
“辽人铁骑必定会卷土重来,疯狂反扑。”
“届时,我等新得的涿州、霸州等地,将顷刻间化为乌有,我等将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
萧烈一席话,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心头剧震,冷汗涔涔。
武植点了点头道:
“萧将军一言,如拨云见日,点醒梦中人。”
“传我将令!”
武植猛然站起身道:
“大军休整十日,整顿兵马,兵锋所向——幽州!”
“喏!”
堂内众将,齐声应喝。
军令已下,但武植的心中,尚有一事未了。
他挥手让众人散去,独自一人,朝着后院一处僻静的院落行去。
……
月色如水,洒在幽静的庭院里。
萧赤伶一袭白衣,正静静站在廊下,仰望着北方的夜空,神色复杂。
她似乎早已预感到了什么。
当武植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时,她并未回头,只是用一种近乎叹息的语气,轻声问道:
“武大哥是不是快要发兵攻打幽州了?”
武植走到她的身后,看着她单薄而略带颤抖的背影,心中一软。
他点了点头,没有隐瞒。
“是。”
“此战,势在必行。”
他将萧烈的那番分析,用更温和的语气,简略说了一遍。
“我若不北上,辽人必会南下。”
“我若南下打了方腊,朝廷和辽人便会南北夹击。”
“梁山,已无退路。”
“所以,我只能选择主动出击,如此方有一线生机。”
萧赤伶的身体,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她缓缓转过身,一双明亮的眸子里,盛满了挣扎与痛苦。
“我明白你的道理……”
“可幽州城内,有我的族人,我的亲人……”
任何言语,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武植没有再说话。
他猛地上前一步,伸出臂膀,一把将对方紧紧拥入怀中。
“唔……”
萧赤伶发出一声轻呼,下意识地想要挣扎。
但武植的怀抱,如铁钳一般,让她动弹不得。
下一刻,武植低下头,准确地攫住了那两片微凉的唇瓣。
一个带着不容抗拒的吻,印了上去。
他要用这个吻,抚平她心中的忧愁。
萧赤伶的挣扎渐渐停止。
她感受到了这个男人吻中的复杂情愫。
最终缓缓闭上了双眼,笨拙地回应起来。
一吻结束。
萧赤伶早已俏脸泛红,媚眼如丝,呼吸急促。
她靠在武植的怀里,浑身发软,眼神迷离,如同一朵等待采撷的娇艳花朵。
武植看着怀中娇艳欲滴的美人,喉头微微滚动。
他不再客气。
拦腰将她一把抱起,大步流星走向卧房。
今夜,他要用最原始的方式,将这个女人彻底烙上自己的印记。
烛影摇曳,罗衫轻解。
一室旖旎,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