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朱武的意思。
“军师的意思是……将计就计,诱敌深入?”
朱武微微一笑:“然也。不如由寨主和武松兄弟佯装攻阵,先胜后败,将敌军主力诱出城来,届时,我等便可一举将其歼灭。”
“好计!”
武植抚掌大笑。
……
辽军阵前。
兀颜延寿坐于高头大马之上,手持长槊,意气风发,对着梁山军营的方向高声叫阵。
“梁山鼠辈,谁敢来破我阵法?”
话音刚落,只听梁山军营中鼓声大作。
武植手持玄铁裂魂枪,与手持双刀的武松,率领一千精锐铁骑直接冲出大营。
“辽狗休得猖狂,你武植爷爷来也。”
武植一声暴喝,与武松一左一右,如同两柄出鞘的利剑,直插阵心。
兀颜延寿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令旗挥动。
阵中辽兵立刻变幻方位,长枪如林,刀盾如壁,将武植兄弟二人团团围住。
武植的玄铁裂魂枪大开大合,刚猛无俦,每一枪扫出,都带着千钧之力,砸得辽兵人仰马翻。
武松的双刀更是如同鬼魅,刀光霍霍,寒气逼人,所过之处,残肢断臂横飞。
兄弟二人联手,势不可挡。
眼看这太乙三才阵就要被他们从中央凿穿。
兀颜延寿脸色微变,却不慌乱,再次挥动令旗。
“变阵!”
刹那间,辽军阵型再变,原本的通路被瞬间堵死,四面八方涌来的辽兵如同潮水,杀机更盛三分。
俨然已经变成河洛四象阵。
武植见状,佯装吃惊喊道:“不好,敌将变阵了。”
他故意卖了个破绽,动作一滞,仿佛力竭。
“噗嗤!”
一杆长枪瞬间刺中他的臂膀,带出一蓬血花。
“哥哥!”
武松大惊,连忙回身救援。
“二郎,快走,此阵精妙,不可恋战。”
武植大吼一声,手中长枪横扫,逼退周围辽兵。
兄弟二人拼死冲杀,浴血奋战,险之又险地从阵法的一角杀出一条血路,头也不回地向后方败逃而去。
“哈哈哈!武植小儿,不过如此!”
兀颜延寿见状,顿时得意忘形,放声大笑。
“梁山之主已然重伤,正是擒杀他的大好时机。”
“全军出击,给我追,休要放走了武植。”
他长槊一指,便要率领大军追杀。
幽州城楼上,贺重宝将这一切看得分明,急得额头冒汗,拼命大喊:
“少将军,穷寇莫追,快回来!”
可惜,战场之上杀声震天,兀颜延寿又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哪里听得见他的呼喊。
眼看着兀颜延寿率领数万大军越追越远,贺重宝心急如焚。
兀颜延寿可是大元帅之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交代
贺重宝一跺脚,咬牙下令。
“开城门,点三万兵马,随我前去接应少将军。”
……
武植与武松兄弟二人,一路“狼狈”逃窜。
身后的兀颜延寿率领辽军紧追不舍。
不知不觉,已追出数十里,来到一处名为“青石峪”的狭长山谷。
进入山谷的瞬间,兀颜延寿猛然感觉不对。
这里地势险要,两边皆是峭壁,正是设伏的绝佳之地。
而前方逃窜的武植,速度也突然慢了下来。
一股寒意,从兀颜延寿的脚底直冲天灵盖。
“不好,中计了!”
他脸色煞白,刚要勒马下令停止追击。
可惜,晚了!
只听一声炮响,震彻山谷。
“杀——!”
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如同山崩海啸。
山谷两侧的峭壁之上,突然冒出无数梁山军的旗帜,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弯弓搭箭,箭矢如雨。
谷口和谷尾,豹子头林冲、玉麒麟卢俊义各率一支铁骑杀出,瞬间堵死了他们的退路。
而前方,原本“重伤”的武植,早已挺直了腰杆,手中玄铁裂魂枪遥指兀颜延寿,脸上挂着一抹冰冷的笑容。
“兀颜延寿,欢迎来到你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