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臣差点没当场吓晕过去。
郎主连女儿都嫁给武植,就是为了跟梁山结盟对抗金国。
这种情况下,“破坏联盟”这个帽子太重。
扣到谁头上谁死。
“我、我没有……你血口喷人!”老臣大声反驳。
耶律辉见状,也是吓得心头一跳。
他万万没想到萧赤伶的嘴此凌厉狠辣,一开口就要人性命。
生怕事情闹大,再也无法收场,连忙厉声呵斥道:
“住口,休要再次胡言乱语,还不快退下?”
如今的大辽,风雨飘摇。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
耶律辉惹不起武植,更不敢破坏这层脆弱的联盟。
立刻有侍卫上前,将那吓得瘫软的老臣给架了下去。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后方军阵之中,花映雪与花荣兄妹并辔而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花映雪压低声音,对兄长说道:
“来之前,我还真有点担心,毕竟赤伶是辽人,面对这些旧臣故主,会心慈手软,难以割舍。”
“现在看来是我们多虑了。”
“如今赤伶心中只有夫君一人,行事果决,立场坚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出色。”
花荣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不得不佩服武植,能轻易把敌国将领收服。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城门前。
耶律辉看着油盐不进的萧赤伶,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他知道,今日这城防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了。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说道:
“罢了……”
“传朕旨意,命燕京守将,即刻与萧将军办理防务交接事宜。”
“务必全力配合!”
说完这句,他转身登上了车辇,车帘落下,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耶律辉靠在软垫上,双目紧闭,拳头却在袖中死死攥紧。
屈辱!
无尽的屈辱!
但他只能忍。
他在心中一遍遍地安慰自己。
忍一时之气,是为了大辽的存续。
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渡过眼前的难关。
只要能借助梁山的力量,击退金国这个心腹大患。
到时候,自己的女儿答里孛身负大辽皇室血脉,又掌握大辽的兵马钱粮。
借助她的身份,未尝没有机会恢复大辽的荣光。
武植、萧赤伶,你今日给朕的羞辱,来日朕必将加倍奉还。
耶律辉一走,其余人只能散开。
生怕走慢一点,再被萧赤伶针对。
萧赤伶手臂一挥,大声道:“进城。”
接下来几天,萧赤伶正式接管整个燕京防务。
就连大辽的皇宫都早已经收拾出来,等着武植和答里孛入驻。
时迁也没闲着,立马在燕京各处安排密探,监视那些大辽旧臣的动向。
总体来说,一切过度得还算平稳。
萧赤伶觉得可以传信给夫君武植,正式入驻燕京。
时迁当即安排哨骑营前往幽州送信。
武植收到消息,暗自松了口气,他这几天一直都在担心萧赤岭一行人在燕京会遭遇麻烦。
好在一切顺利。
武植立马着急众位梁山头领商议启程前往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