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武植入驻燕京已过半月。
这半月以来,武植似乎彻底沉醉在了温柔乡之中。
每日不是在后宫与几位娘子嬉戏,便是在殿前设宴,与武松等人开怀畅饮。
对于辽国政务,竟是半点不闻不问。
这般景象,自然落在了耶律辉和一众辽国旧臣的眼中。
起初他们还心怀警惕,以为是武植的伪装。
可日子一久,见他当真流连于酒色,便渐渐放下了心。
私下里,不少辽臣开始窃窃私语。
“看来那武植也不过是一介武夫,得了美人江山,便失了雄心壮志。”
“哼,应龙劫主?我看是淫龙还差不多!”
“如此也好,待他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郎主正好趁机夺回大权。”
殊不知这都是武植故意表现出来。
让辽国这些老臣放松警惕,才会路出马脚。
如今的燕京城,到处遍布梁山哨骑营的耳目。
谁说了武植坏话都被汇总到时迁这里。
“右丞相褚坚今日在家中宴客,席间抱怨哥哥你只顾享乐,不理朝政。”
“国舅康里定安,昨日与几名旧部密会,言语间多有不敬。”
……
时迁会定期把这些情况尽数禀报。
好在目前为止,都只是口头上说武植的坏话。
暂时还没有人图谋武植性命。
看来在清除金国这个敌人前,梁山和大辽的联盟是可靠的。
武植心里清楚,如今的燕京就像一锅刚刚烧开的水。
他要的,是让这锅水慢慢冷却,沉淀,最终完全为他所用。
这天,答里孛前往耶律辉府邸向父母问安。
刚进府邸,便见到昔日的大辽郎主,此刻正一脸阴沉地坐在主位。
答里孛盈盈一拜:
“女儿拜见父皇。”
耶律辉脸上露出一抹喜色,问道:
“孛儿,那武植……最近如何?”
答里孛微微垂首,轻声道:
“夫君他每日都在宫中饮宴,似乎并无他想。”
耶律辉眉头一紧,追问道:
“他可曾与你商议过梁山大事?或是军政要务?”
答里孛摇了摇头。
“夫君很少在我面前提及这些。”
耶律辉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不闻不问?
这是在故意防备自己女儿?
耶律辉追问道:
“他……可有冷落于你?”
这个问题,问得极为突兀。
答里孛的俏脸微红,还是回答道:
“那……倒是没有。”
“夫君他每晚都来女儿的寝宫安歇。”
有些话答里孛不好细说。
武植的确每天都到她的寝宫,可惜答里孛扛不住啊!
只能哀求武植去找扈三娘她们。
耶律辉闻言,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下来。
只要武植还沉迷于女儿的美色,事情就还有转机。
他压低声音道:
“孛儿,你要记住,你是我大辽的公主。”
“任何时候都要把大辽的利益放在首位。”
“如今我大辽的兵马,除了你手中掌管一部分,萧赤伶手中还握着十万精锐。”
“你想个办法,将她手中的兵权也要过来。”
答里孛闻言,娇躯微微一颤。
她有些为难地抬起头。
“父皇,女儿担心……这样做会刺激到夫君。”
“夫君对萧赤伶极为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