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齐国公不杀之恩,若是齐国公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下官愿为齐国公效犬马之劳。”
看着杜德礼一脸谄媚的模样,一旁的裴行俨明显有些生理不适,眼中更是充满鄙夷之色。
倒是秦昇对此似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问杜德礼道:
“杜县令姓杜,又在关中为官,莫非是出身京兆杜氏?”
听到秦昇问起自己的出身,杜德礼不由眼前一亮,似乎连胸膛也挺起了几分,语气更是本能多出了几分骄傲:
“齐国公猜得不错,下官正是出身京兆杜氏。”
他一边说还一边暗暗观察着秦昇的神色,心中在不住猜测秦昇为何会有此一问,莫非是相中了他的家世和才干,想要招揽他为己用?
若真是如此,自己是该跟他走呢?还是坚辞不就,继续留在安定做一个小小的县令呢?
秦昇见杜德礼的目光突然有些飘忽,便知道对方可能想多了,当即似笑非笑道:
“那可真是太巧了,我的行台御史杜如晦也是出身京兆杜氏,倒跟杜县令是同族呀。”
“是是是,这可真是太巧了。”
杜德礼这才知道秦昇根本无意招揽自己,面色一时很是尴尬,若不是他脸皮厚,恐怕早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秦昇看着他,也不想再跟他拐弯抹角,当即淡淡追问道:
“看在杜御史的份上,杜县令可否帮我一个忙?”
“齐国公言重了,下官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地方,齐国公尽管开口,只要下官能做得到,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