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李密、魏刀儿、高开道和刘武周这些人兵败之后的下场,我当真觉得大将军已经对我们罗家仁至义尽了,所以我认为父亲不该再为当年之事对大将军耿耿于怀了。”
听完儿子一番长篇大论,罗艺不由又是摇头一阵苦笑:
“真不知道秦昇此人到底会使什么妖术,竟然能让我罗艺的儿子都句句向着他,而不是向着我这个父亲。”
见儿子似乎还想再劝自己,罗艺连连摆摆手道:
“好了好了,为父知道你想帮秦昇说话,但为父想说的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为父就算是有再大的心结,也早就接受现实,将过往的一切都放下了。”
听到父亲说放下了过往的一切,罗成心中不由一阵大喜:
“父亲,你能想得开,那可真是太好了!
既然如此,你也没必要再待在长安了,今晚就跟我走吧,我有信心可以说服大将军接纳你,让我们父子不必再骨肉分离。
以他如今在大隋的声望,只要他愿意保你,哪怕是陛下也不敢轻易动你分毫。”
看着儿子一脸欢喜和激动的模样,罗艺却冷不丁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摇了摇头道:
“恐怕为父是走不了了!”
“这又是为什么呀!”
罗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看向父亲的目光满是不解,显然是不理解父亲为何不肯跟自己离开。
罗艺没有隐瞒,告诉罗成自己在长安的这两年时间里又有了一个儿子,如今这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儿子就在长安做人质,若是自己跟他走了,恐怕他们母子就要凶多吉少了。
听到父亲竟然给自己搞出了一个弟弟,罗成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他倒不是怪父亲对不起死去多年的母亲,年纪一大把还惹上风流债,而是有些无奈父亲竟然在这种时候搞出了一个小儿子,主动让李渊有了牵制自己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