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翎又长叹一口气,看向秦昇的目光以及说话的语气分明多了几分幽怨:
“可当初父皇为了掌控你,在我出嫁当天,一直让我母后劝我大度,说你父母双亡,又没有兄弟姐妹,我作为你的妻子,理应处处为你着想,多劝你纳妾,好为你们秦家开枝散叶。
之后我怀了身孕,父皇又赶在你回江都看我之前,特意命母亲从宫中挑选了十几个家世清白的妙龄宫女,送到齐国公府,名义上是伺候我,实际上就是想让她们找机会爬上你的床。
如果说我真要生气的话,经历过这两件事,该生的气也早就生完了,早就已经学会如何去接受了。
况且,我们成亲这么多年,你一次都没有提过纳妾的事,如今要纳妾也是因为军国大事,我要是再胡搅蛮缠,当真有些不识好歹了!”
眼见妻子如此大度,秦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倒是杨翎见他如此模样,忍不住狭促一笑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窦线娘应该见过你吧?”
秦昇自然不会隐瞒,点了点头道:
“嗯,没错,当初窦建德为了取信于我,只得将自己唯一的女儿送来做人质,不过在他出兵帮我对付企图染指河北的高句丽大军之后,我便将他女儿放了回去,让他们父女团圆了。”
杨翎似乎有些恍然大悟:
“如此说来,那一切倒也解释得通了。”
“什么解释得通了?”
秦昇有些不解反问杨翎。
杨翎有些没好气白了秦昇一眼,随即娇嗔道:
“你是真傻还是在故意装糊涂呀,窦建德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哪怕是为了下面的将士考虑,他也不可能好端端的就非要将自己唯一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个有妇之夫,去给人家做妾。”
秦昇一听,似乎还真是这么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