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即使隋朝朝廷有心跟我们大唐罢兵言和,也会因为顾忌汹汹民意,不敢轻易松这个口。”
李建成同样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当即继续进言道:
“父皇,只要我们大唐能许给隋朝一些好处,让他们以此来堵住其他臣民的口,他们未必不能接受我们大唐的求和。”
听到这里,李渊的面色肉眼可见地沉了沉。
因为他心中很清楚,所谓许给隋朝好处,无非就是割地、赔钱或者送粮,不论是哪一样,都能让他感受到道难以言状的耻辱。
如此一来,与其说是向隋朝求和,倒不如说是他们大唐在向隋朝乞和。
但一想到大唐眼下的处境,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屈辱,沉声问道:
“皇儿打算许给隋朝什么好处?”
李建成看着李渊,迟疑了片刻,还是缓缓开口道:
“父皇不妨考虑将河西之地割让给隋朝……”
“不行,这绝对不行!”
听到李建成竟然劝自己将河西割让给隋朝,李渊面色陡然大变,想都不想便一口拒绝。
要知道,河西虽然土地贫瘠,每年都需要朝廷从关中征调大量的钱粮过去维持,但那里却有着好几处对大唐极为重要的马场。
若是失去了河西之地,意味着他们大唐将失去大量优质战马的来源,将来如何还能维持住他们的骑兵。
因此,大唐绝不能失去河西,就如同隋朝绝不能失去河北。
李建成听完却是一阵苦笑,随后便跟李渊解释起自己劝父皇割让河西的原因:
“父皇,如今整个河套之地完全落入隋朝手中,他们随时可以从河套出兵,截断河西与关中之间的联系,到时候我们大唐一样保不住河西之地。
况且,以我们大唐如今的国力和国库中的钱粮,已经很难再维持之前那般规模的骑兵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秦昇麾下有多支精锐骑兵,父皇觉得即便是我们大唐用河西的战马全力发展骑兵,便能跟秦昇的那些精锐骑兵相抗衡吗?”
李渊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但神色的阴晴不定昭示着他此刻内心同样发生了动摇。
毕竟李建成的话虽然说得不好听,却也是血淋淋的现实。
即河西很难保得住,即使保住了他们大唐也无法再大规模发展骑兵,即使大规模发展骑兵也未必是秦昇麾下那些精锐骑兵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