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实在觉得委屈，完全可以跟柴绍各过各的，他跟柴府的侍女厮混，我也可以偷偷在公主府豢养面首，夫妻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不被旁人发现就好……”
说到这里，两行清泪不知何时已经从她的眼角悄然滑落，看上去凄美而可怜。
“我为了李家的大业，抛弃了自己的情郎，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可到头来，原来父皇竟是如此看待我这个女儿。”
看着妹妹如此伤心欲绝的模样，李世民只能暗暗攥紧了拳头，却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随后，李秀宁擦干了眼泪，语气陡然变得决绝：
“但这一次，我不想再为所谓的李家大业委屈我自己了！
既然父皇不同意我跟柴绍和离，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与其再受折磨，我还不如直接出家为尼，从此斩断俗世尘缘，跟李家和柴家一刀两断！”
李世民听完，面色动了动，却依旧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长长叹了一口气道：
“难道事情当真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吗？”
李秀宁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向满地断落的青丝，显然是已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李世民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满地的断发，最终再次长叹一口气，苦笑一声道：
“罢了，事已至此，我这个做兄长的说什么都晚了，二哥尊重你的决定。”
说到这里，他的笑容变得越发苦涩，似乎是在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