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床上分明躺了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门口也挂了男子衣裳。”
“与人通奸,就该拿她沉塘!允王殿下,你可不能包庇啊!”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允王妃。
允王妃当即也挺直了腰板。
返手就扯过一旁的男子外裳。
“允王殿下,臣妾虽然有错,但何洛洛何尝又是无辜的?”
“她与人通奸,该拿她去沉塘!”
“若允王殿下不执行,那今后这北城,这贺州……还要如何治理?岂不个个淫人妻女,乱成一团?”
允王看了一眼那外裳之后,哼笑了起来。
“允王妃,你何不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是件什么衣裳再说?哼!”
说完把手里外裳,丢回给了允王妃。
允王妃诧异地接过之后,扯起来一看。
这,这竟然是一件尚未缝制完成的半成品衣裳。
不过是两片裁剪好的布料,袖子都没有,如何能够穿得出去?
允王妃两眼也是发黑。
可还是不甘心地跑到房间,一把揭开床上被褥。
床上也并非什么男人,而是一个长长大大的粉色抱枕。
允王妃愣怔当场。
忙朝何洛洛望去。
想看一下何洛洛衣裳被扒、头发被绞的狼狈模样。
心里寻思,今儿放下身份和教养,大闹了这么一场,若毁了何洛洛满头秀发,也不算太亏。
然而,令她大失所望的是。
她看到何洛洛头发衣裳好端端的,倒是丫鬟婆子衣裳被扒得稀烂,头发也被绞成了斑秃。
一个个的,宛如被琢掉了毛的鸡。
允王妃两眼一黑,晕倒了下去。
不晕也得晕了。
实在没法收拾了。
允王则在外头大声说。
“把允王妃抬上马车,就让她这副尊容,跟随本王回京城去。”
“本王倒要亲口问问谢夫人,她打小金娇玉贵,教养出来的千金,便是这般的刁蛮泼妇?”
允王妃听了这话,一骨碌又爬了起来。
打屋内扑出来,哭着恳求赵元昌。
“允王殿下,都是臣妾耳根子软,不该轻信了林小姐的话,才会犯下这等错误。”
“您就原谅臣妾这一回,臣妾今后一定改……”
边说边朝赵元昌跪了下去。
她今儿这事,若是传到京城去,必然会成为笑柄。
她的心腹嬷嬷和贴身婢女,头发被绞成那样,一旦进了京,那就会被人围观耻笑。
若允王再大肆宣扬一下,或者因此要休妻,那谢家也没法不答应。
这般一来,她就会沦为弃妇。
到时候别说江景年了,就是想进寻常人家做主母,都要被嫌弃!
思及此,允王妃也是痛哭流涕,抓着允王的袍角,不停哀求。
允王厌恶地后退了两步,冷冷道:“你不该跟本王道歉,而是跟何姑娘。”
“何姑娘哪里招惹了你?你要这般对付她?”
“可别忘了偌大个允王府,全靠她和猎户村的人们,修建起来的。”
“尤其何姑娘,还垫了一万多两进去……他们如此一片赤诚之心,换来的便是你一番的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