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还得您老出马才行……”
臧沁雯见状,这才松了口气。她嗔怪地瞪了尤澜一眼:
“你呀,以后说话可得注意点,别吓着我爹!”
尤澜嘿嘿一笑,刚想说些什么,忽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秦……尤澜!他怎么样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焦急和关切。
来人正是微服私访的大衍天子,冀玄羽。“夫君,说得好啊!”
臧阑的声音,抑扬顿挫,在院中回荡。
冀玄羽脚步一顿,险些脱口而出:虫男人,你说什么了?
话到嘴边,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对,尤澜这厮,似乎在谋划什么。
自己这贸然一问,万一坏了他的计划……
冀玄羽想到这里,心头一凛。
她连忙收敛心神,俏脸一板,装出怒气冲冲的样子。
“秦……人怎么样了?还没死透呢?”
她故意提高了声音,尖着嗓子喊道,还特意带上了一丝颤音。
话语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仿佛真是来兴师问罪的。
最好是能让那些个探子、耳朵都听个真切。
冀玄羽暗自得意。
还好朕反应快。
臧阑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却是浑身一震。
陛下?
她怎么来了?
难道……是来问罪的?
臧阑心中一沉。
也是,发生这种社死现场,她身为一国之君,总要有个态度。
何况鲜于清羽还是她的左膀右臂。
可是……
臧阑眉头紧锁。
尤澜这小子,胆敢做出这种事,怕不是提前和她们双排开黑了?
如果是串通好的,那陛下现在跑来,又是为了哪般?
他目光一转,落在了尤澜身上。
臧阑用眼神无声地质问:
你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尤澜也是一脸茫然。
他微微耸肩,摊开双手:
真不赖俺!
臧阑一看尤澜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小子,又开始装傻充愣!
他心中虽然疑惑,却也只能暂时压下。
臧阑深吸一口气,快步迎了上去。
见到冀玄羽的身影,他连忙躬身行礼:
“微臣臧阑,见过陛下。”
冀玄羽连忙伸手扶起臧阑,语气轻柔:
“明师免礼。”
臧阑起身,看着眼前这位微服出巡的女帝,心中更加疑惑了。
她不在宫里好好待着,偷偷摸摸地跑出来……
还是一个人来的!
到底想做什么?
难道,是来找尤澜问计的?
可若是问计,让鲜于清羽来,或者直接召尤澜入宫,不就行了吗?
干嘛亲自跑腿?
臧阑心中暗自思忖。
这事儿,透着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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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阳光正好。
冀玄羽如同往常一样,梳洗完毕。
她坐在桌案前,正准备开始处理政务。
这时,魏雪急匆匆地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