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咋会出现在这?
她猛地睁开眼睛,一张朝思暮想的脸庞,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闯入了她的视线。
“秦……尤郎……”
鲜于清羽喜极而泣,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根本动弹不得。
她想要扑进尤澜的怀中,诉说自己的思念之情,却在下一刻,看清了眼前的情形。
她日思夜想的夫君,正和陛下……
鲜于清羽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她连忙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尤郎……你……你们……”
她羞愤交加,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嘶啦——”
鲜于清羽只觉得身上一凉,紧接着,整个人便被一股大力拉了起来……
一朵绚烂的烟花,在她心中悄然绽放,却带着苦涩的味道。“嘤咛……”
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吟,冀玄羽缓缓睁开了眼。
晨曦透过雕花窗棂,在床幔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是散落的金箔,轻轻摇曳。
她眨了眨眼,还有些迷糊,只觉面颊滚烫,心跳得厉害,仿佛刚跑完了一场马拉松。
“真是要命,朕怎么会做这种梦?”
冀玄羽抬手捂住心口,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几分懊恼和羞涩。
梦里的场景,实在太离谱了。
她居然梦见自己和鲜于清羽一起……还被尤澜那个家伙给……简直不堪入目!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冀玄羽用力摇晃着脑袋,试图把那些荒唐的画面从脑海中驱逐出去。她紧紧抓着被角,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朕可是大衍的天子,怎么能和别人……朕,必须是独一无二的!”
她咬紧下唇,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像是在给自己加油鼓劲,又像是在宣誓。
“朕是要让那个家伙俯首称臣,而不是被他……”
话音未落,冀玄羽的脸颊又腾起一抹红晕,如同熟透的蜜桃般诱人。
这么一想,她心里似乎舒坦了一些。
冀玄羽缓缓吐出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薄被下的娇躯曲线毕露,尽显女儿家的妩媚。
自从被尤澜那家伙逼着“勤政”,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真想就这么一直躺下去啊……
可一想到尤澜那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的奏章,冀玄羽一个激灵,所有的困意都烟消云散。
她可不想再被那家伙的文章指着鼻子骂,那滋味,简直比早朝时面对那些老臣的絮叨还难受。
“算了算了,还是起来吧。”
冀玄羽嘟囔着,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动作间带着几分不情愿和慵懒。
“等处理完这些烦心事,再去找那家伙算账!”
她心里暗暗盘算着,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被尤澜的甜言蜜语和虚假承诺给糊弄了。
……
与此同时,墨香坊。
往日里清净的墨香坊,今日却热闹得如同庙会一般。
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头戴方巾的士子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像是求偶的孔雀,极力展示着自己的“才华”。
外围的百姓们,则踮着脚尖,探头探脑,脸上写满了好奇和兴奋。
而这一切的焦点,都集中在两个站在书院门口、年岁不过七八岁的孩童身上。
只见其中一个孩子,双手叉腰,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就像一个巨大的车轮,中午的时候,却像一个小小的盘子,这难道不是早上离我们更近吗?”
另一个孩子则双手抱胸,毫不示弱地反驳:
“太阳中午的时候,热得能把人烤焦,早上却只是暖洋洋的,这分明是中午离我们更近!”
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