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失去自由比,这些人更想好好地活着,起码还能有落叶归根的机会。
章鱼就好像没有听见这些人的议论,他在不用记账和打水的时候,会用铲子把潮湿的地面,铲出一道还算深的排水沟。
这样,被人泼洒出来的水,就不会流到干燥的地面,和灰尘搅合在一起,影响大家通行。
打水的豹子将水桶扔进水井,拎起一桶水倒在带来的木桶里。
胳膊上鼓起的肌肉,吸引了一部分听到灭门惨案,有些害怕的女人。
她们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豹子的结实的胸膛,隆起的肌肉,粗壮结实的腰身,上上下下打量。
这才是真男人,一看就是那种上了床就让人下不来的那种。
豹子走的时候,目光和章鱼的目光微微碰撞了一下,两个人就像陌生人一样,谁都没有说话。
回到家的豹子,将拎的一桶水放下,又将肩膀挑的两桶水一起放到李家的门前。
放下扁担,转身去了码头。
因为早上要挑水,所以豹子比赵长启他们迟走一步。
码头的活计不是去的早就有的,大部分都是在下午,上午也有。
只能是碰,碰到什么时候有活就什么时候做。
李嫂子给他们做饭,他们不但包了柴米油盐,今天连吃的水也要打好。
原本水是李嫂子挑自己家的,等他们下工回来,会拿着几人的本子去把今天的水挑回来。
一共三桶,两桶半给李嫂子做饭烧水,小半桶留着他们自用。
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李嫂子抱怨,说一天洗衣服挑水忙的团团转,连去海边赶海的空都没有。
其实李家的衣服是闺女端的井边洗的,赵长启三个人只要李嫂子做饭,可没要她洗过衣服打扫过房间。